“李二郎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易安少年轻狂的背后,有着深厚的文学才华!大人是说,李二郎叫阵完颜宗望, 也有着高深的兵法韬略!”
听见宗泽和幕僚谈论。
魏都头, 刑掌柜瀑布汗。
章丘谁不知道李二郎李敬,从小就惹是生非,先生上午教授几个字,中午就就着午饭吃了。
带着明水一群半大小子, 到处偷鸡摸狗,虽然不至于调戏妇女,杀人劫财,可是谁家的狗冲他叫几声,当场就让人把狗打死吃肉。
真真的人憎狗厌。
如今拿来跟易安先生比较,岂不是拿黄泥块比珍珠璞玉。
磁州的知州大人是不是眼瞎!
传出去,易安先生会不会笑掉大牙。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少年英才,李家儿郎,蔑视天下群雄,不愧是章丘那方水土养出的好汉子!”
昔日章丘的“养不熟”竟然当宗泽如此称赞,派兵布阵有易安先生之风。
听见宗泽的话语,邢掌柜捂脸,这个大乌龙闹的。
他都不知道真相揭开,眼前的知府会不会因为判断错误,牵连自己。
“就是,李二郎今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冲阵豪情,要传到赵明诚耳中,会不会后悔当初拒绝这个养子!”
城墙上再次响起爽朗的笑声。
邢掌柜和魏都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击,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杀退金狗!”
“别着急,有空读一读词论,读一读李易安的词作,李家人年少轻狂,可不是傻子,人家是胸有韬略的。你看城外那片高地,虽然已经被金国铁骑团团包围,可是义军机没有害怕,也没有自乱阵脚。那些围着高地转圈,吼叫的金人气势虽盛,但是火炮威猛,他们又忌惮什么东西,不敢用铁浮图,拐子马冲阵,连铁车围绕的中圈五十步都冲不到!”
看着手下的几个校尉郎官着急。
宗泽恨其不争的眼神恨不得剜掉他们两块肉。
不读书,怎么带兵打仗,怎么统帅一方。
“尔等好好观摩,李敬义军值得深思,此间打法,义军上下从容,大量使用火器硬弩,还有其他手段配合,自成一体。我还从未看见过让金军如此忌惮的宋军,要知晓大宋可没有一支队伍,敢于野战叫嚣金军,就算有,也被铁浮图灭了!”
“了不得,数百人看似飞蛾扑火,实则鏖战井然有序!”
“大人,这此番战法战力惊人,阵中将士以一当百,傲视数万铁骑,有没有可能是当初辽国摆下的天门阵阵法?”
“不对,天门阵所需兵马甚多,这应该是辽国的天地绝命阵!”
宗泽再次乐了,当初辽国有没有天门阵他不知道,反正他认为李敬这种全部利用火器的战法,非常了得。
义军组队匆忙,没有长时间打磨,训练,实战,凝结战阵就是一句空话。
这种利用火器的打法,可以减少义军训练时间,配合李敬义军让金军忌惮的诡异手段。
对于宋金之战而言,是因地制宜,非常合适的战法。
宗泽等人笑谈落入邢掌柜和魏都头耳中,两人脸色难看的很,再次对望一眼。
城外领兵的,决计不是李二郎那个惫懒棒槌。
天知道,真相浮出水面,李家和马帮会如何被世人嗤笑。
磁州知府又会不会脸红燥热,无颜面对世人。
听不下去啊!
突然有种想跳下城墙,一了百了的念头。
好在宗泽没有继续说,转头吩咐兵士准备。
李敬他们烧了金狗一个辎重营地,还有两个在城外,都距离城墙不是特别远。
宗泽已经吩咐三路准备,两路对准金军辎重粮草的方向。
一路对准了西南边李敬他们的战场。
他并没有说要立刻出击,这是让他们准备下午出击。
宗泽深刻的明白,李敬不大量杀伤金狗,完颜宗望焦躁之心不起。、
绝不是破敌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