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长乐的一瞬间,郑渡眼里迸射出一种阴狠的光芒,不过阴狠一闪而逝,连连求饶:“陆长乐,不,不,陆将军,饶了我,饶我一条贱命”
“只要饶了我,什么都好说,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钱,对了,我家里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开口,我爹一定给你钱。”
“不能杀我,不能,我爹是福建总兵,连皇上都要对我们郑氏安抚,我是福建总兵的儿子”
“郑家军有二十万,全是骁勇善战的将士,若是杀我,必招来灭族之灾。”
为了活命,郑渡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求饶,一边对陆长乐威逼利诱。
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小命保住才说。
陆长乐点点头的说:“说得也有点道理...”
“肯定有道理,陆将军,把我放了,以后我们合伙一起赚钱,海贸方面我带你,其实海贸才是最赚钱的,运气好的话,一船货赚的钱,能花一辈子,我们合则利,斗必伤。”看到陆长乐似有松动的感觉,郑渡马上劝说。
一瞬间,郑渡的精神好了起来,眼里也有了光。
站在旁边的木生和陆长胜面面相觑,心里都急起来,
族长不是这么容易被姓郑的说动吧?
老祖宗的仇不用报?
就在的郑渡想再劝一下陆长乐时,陆长乐慢悠悠地说:“郑渡,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并不算听你的,因为,我很快会把你处死,祭祀老祖宗还有死在你刀下的族人。”
“陆...陆长乐,你真与我们郑氏为敌?”郑渡有些慌乱地盯着陆长乐,身体开始有些颤抖。
最后一丝希望就要破灭。
陆长乐走近郑渡,一脸嫌弃地用香帕捂住鼻子,面带嘲笑地说:“郑渡,我弄醒你,不是你有多大价值,也不是找你商量,只是想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的废物,说到底,你就是一个海盗的儿子,还是最无用的儿子,在福建,没一个人真正喜欢你、尊敬你,百姓心里鄙视你,包括你们全家,也就是你自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陆长乐,你敢杀我?”
“你们福州陆氏,就等着灭族吧”
“你们全都要死,还要死得很惨”
郑渡一边疯狂地挣扎,一边大声咒骂陆长乐,
他不仅抹杀了自己生存的希望,还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碾压,
郑渡都气坏了,可陆长乐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福州陆氏的家族墓园,还是老祖宗的坟前,
郑渡双手双脚被绑在木架上,木架平放在坟前,
远远看去就像一份摆在坟前的祭品。
可能知道自己时间无多,郑渡一直在咒骂,骂到声音沙哑、别人听不清他叫什么也没放弃,
没人再理会他,经过几天不间断的折磨,众人对他的兴趣大减,
主持这次祭祀的是二叔公,一番仪式后,二叔公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老祖宗你若在天有灵,睁开眼看吧,害死你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现在就杀了他,慰籍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福州陆氏的人听我口令,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毕,所有人排队,准备焚香!”
陆长乐是族长,连同林璇第一批焚香。
老祖宗坟前,早早准备好堆得像小山高的香支和纸钱,
旁边还架了一排火盘,
陆长乐和林璇在二叔公的教导下,每人拿了三张纸钱在火盘里烧,
这叫敬钱,孝敬先人在阴间花的钱银,也是一个信号,让先人注意,
烤纸钱的同时,陆长乐和林璇每人拿三根香,就着纸钱烧出的火把香点着,
把点着的香向老祖宗的坟作揖三下,然后随手丢在被绑着的郑渡身上,
“啊...”
“痛”
“痛痛...”
烧着的香支碰到郑渡的皮肤和肌肉,烫得郑渡连声叫痛,
其中一根香扔在郑渡的额头上,正好灼中眼皮的位置,痛得郑渡好像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没人理会他,相反,听到他惨叫,很多陆氏的族长露出解恨的笑容。
陆长乐和杨璇完焚完香,就是族老和房头,
庆二爷、肥伯、陆晋远、陆晋青等人,他们也按陆长乐和林璇的样子,
烧纸钱、点香、拜祭,然后把手里的香扔在郑渡身上,
这一次香更多,痛得郑渡再次惨叫起来,
那声音就像杀猪一样。
族老和房头后,就是旗手、护旗、族医等人,
论资排辈,每人都是做同一样的事,
慢慢地,郑渡身上的香越积越多,越积越高,而郑渡的惨叫越也越来越凄厉,
没一会就没了声息,偶那些香支会动一下,应是在抽搐,
随着香支越来越多,很快那些香支开始燃烧起来,
现场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是焦肉味,
这就是香焚,据说用一根根带着愤怒和怨恨的香烧死仇人,可以让死者得到最大的慰籍。
陆长乐有点不信,不过还是按族老的意思做了。
这次拜祭,福州陆氏能来的,都来了,少说也有八千多人,
由于人太多,排队的陆氏人足足有几里路那么远,从山上看去,宛如一条巨龙盘旋在山间,
非常壮观,再一次体现氏族的团结和力量。
每人三根香,那就二万四千多根,再加上那个木架,
足以把郑渡烧成灰。
香焚仪式足足花了大半天,当最后一个族人把香投到燃烧的香堆时,已是傍晚时分,
陆长乐作为现任族长,一直在旁边观礼,
当最后三根香扔进香堆时,一阵清风拂过,让陆长乐精神一震,
抬头看看天边,
斜阳正浓,红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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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兵嫂产检,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