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就这么一员猛将,绝不能让他轻易涉险。
一听到有事要办,甘辉马上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乐哥儿,不,陆族长,有事尽管吩咐。”
“把训练抓起来,武器也分到后生们的手里,我觉得,福建会不太平。”陆长乐忧心仲仲地说。
水一浑,想浑水摸鱼的人就多,
在灾难面前,千万不要低估人性的丑恶,
有时候,人心比瘟疫更可怕。
“好,我和远兄商量一下,把训练组织起来”甘辉知道起来的重要性,一口应下来。
顿了下,甘辉主动补充道:“强身健体也好,身子骨壮实,疙瘩瘟也得绕路走。”
陆长乐看着长乐县城的方,一脸凝重地说:“我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也不知范承荫的那个大荒计划有多大,进展如何,建虏,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帝将相也不是天生的,
大明的开国皇帝朱重八,开局只有一只碗,
战场上兵不厌诈,怎么做都不过分,
然而,建虏为了达到目的,把鼠疫当成武器在民间投放,
简直灭绝人性。
陆长乐忧心忡忡时,福建上空开始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福州府长乐县城:
张里长用手捂着鼻子,指挥几个后生清理巷子里的尸体,
原来是一个乞丐窝,有几名乞丐在里面遮风挡雨,没想到今天一觉醒来,衙门有人说那些乞丐死了,
让负责这一片区域的里长负责清理、掩埋,
“动作快点,打扫干净,别臭着这里,真是晦气。”张里长有些懊悔地说。
要是知道这些乞丐是夭寿种,就不让他们在这里落脚,害得自己要替他们收尸,
就是不用棺木,请人拉到城外的乱葬岗也得花不少钱。
“里长,这几个人...死得有点蹊跷,黑乎乎的,不像冷死啊,不会得什么怪病吧。”有个后生疑惑地说。
昨晚是冷了一点,都要烤火了,可冷死的人,不是惨白惨白的吗?
这些尸体,怎么看起来有些黑?
“闭嘴,别乱说话”张里长大声训斥:“光天白日,哪有什么怪病,十有八九是中邪了,快点套上麻袋拉到城外的乱葬岗,真是晦气,一会得去喝杯花酒去晦气。”
建宁府浦城县:
许大娘和丈夫站儿子的婚房前犹豫,
昨晚儿子大牛拜堂成亲,现在日上三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午饭都做好,也不知怎么开口叫醒他们。
“太不像样了,都什么时候还不起床,许家怎么娶了这种懒媳妇”许老伯跺着脚说。
媒人说过,儿媳妇做事很麻利,是一个勤快的人,
第一天就打回原形?
“小点声,小俩口新婚,可能贪图新鲜,折腾到累了,还不是为许家开枝散叶吗,还好说儿子,以前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杀才,天还没黑就拉人家进房”
许老伯老脸一红,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慈母多败儿,罢了,老夫不管了。”
丈夫走后,许大娘又等了好一会,可新房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叫也没反应,
许大娘感到事情不对劲,和老伴合力打开新房的房门,发现儿子和新婚的儿媳妇在床上断气多时;
汀州武平所,正在训斥部下的萧百户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整个人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几个亲兵过去想扶时,只见萧百户面红眼赤,脖子有一个鸡蛋大的疙瘩,还没叫出声,校场上又有几名士兵相继倒地.....
延平府、漳州府、建宁府等地,都发生类似事件,
有人在街上走着,突然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
有砌砖的泥瓦匠干活好好的,突然就趴在墙上没了气息;
有人正跟别人闲聊,说着说着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郎中还没赶到就死了。
终于,有见识的郎中惊恐绝望地叫了出来:“不好,是疙瘩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