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生有点不高兴,主要是张老财那抠沤货,竟然忍住没消费,
用他的话来说,饿几天也死不了,咬咬牙忍一顿,就是好几亩水田。
到了晚餐,木生卖出一碗水、一碗酒、三只胡饼、一碗肉汤还有一碗米饭,怀里又多了二百三十五两的欠条,
只是木生脸色有些阴沉,高兴不起来,
那吝啬鬼张老财,宁可一粒一粒捡脏米吃,死活不肯写欠笑,
看起来最穷的方文,一天就写了一百二十两的欠条。
晚上,饿得肚子咕咕的张老财,用力把腰带扎紧一点,倦在地上准备睡觉,
那个画着丑角妆的劫匪,一张草席张嘴就要五十两,怎么不去抢?
只有像方文和陈百万二个傻蛋才舍得买。
一想到自己今天起码省了好几十两,张老财又觉得没那么饿了。
这笔钱,都够买几个漂亮的美婢或好几亩上好的水田。
正当张老财想睡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该死的,那个画着丑角妆的劫匪又来了,还带来一个脸上画着武生妆、一身横肉的男人。
木生笑嘻嘻地说:“四位,长夜漫漫,玩个小游戏如何?”
没人出声,牢里的四人警惕地盯着木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不同意,也不敢开口反对。
“很好,没人反对,那就开始”木生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张老财说:“你,出来搭个手,一会赏你好吃的。”
张老财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连忙站起来说好。
“好汉,小的怎么做?”张老财讨好地说。
为了一口不花钱吃的,张老财也拼了。
“很简单,你配合好就行,来,一只手放在这里,对,另一只手放这里,就这样,别动”
木生一边指挥,一边拿出绳子,把张老财的两只手绑在两根柱子上。
“好汉...你,你要干嘛?绑小的干什么?”张老财脸色有些惊慌地说。
不是找个助手吗,怎么把自己给绑起来了?
木生变戏法一样从袖筒里拿出随手在路边摘的野花,一边插在张老财的头上,一边笑着说:“没事,就是怕你一会太痛乱动,先绑一下,乖,别动,我帮你扮靓靓。”
很快,张老财的头上就插了二个花,红花配上他的白发,显得很怪异。
“好汉,好汉,你这是要干嘛,我是男的,为啥在我头上戴花?”张老财有些惊慌失措地问。
总觉得这事很怪异,越想越不对劲。
木生笑嘻嘻地说:“你也知,为了你们这四个肉票,兄弟们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太无聊了,给你戴花,就是让你扮一下兔相公,让我兄弟乐乐,他就喜欢玩兔相公。”
什么?让自己做兔相公?
张老财还没回神,那个壮汉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捏了一把张老财那张胖脸,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肥臀:“脱裤趴低,屁股朝西”
“咝”的一声,感觉到屁屁一凉,那条绸裤竟然被那个壮汉一手撕开,
张老财当场吓得面都青了,好像疯了一样大叫:“给钱,给钱,好汉,欠条,我要写欠条,哇,我不要当兔相公啊”
叫到后面,都哭了起来。
太无耻了,太吓人了,不就舍不得花钱吗,就要抓住自己当兔相公,
快五十了,给别人当兔相公,回到长乐县还有脸面见人吗?
陈百万、许千亩还有那个话不多的方文,就在那看着呢。
“张老财,知你心疼钱,别勉强,忍一二个时辰就好。”木生笑嘻嘻地劝道。
“不勉强,不勉强,好汉,二十两银子,不,二百两银子可以了吧?”张老财急得脸都红了。
“够了,够了”木生笑眯眯地解开绳,再次把笔墨奉上。
戝人,敬酒不喝喝罚酒。
当木生把目光望牢里时,
“好汉,笔给我,我写个欠条,就当孝敬”
“笔给我,写”
“我也写”
陈百万、方文和许千亩面色突变,争先恐后地要写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