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月闻言怒道:“被刺之人死了之后,才去杀出贴之人,那还有何用处?!”
龙祁无奈道:“隐门行事便是如此。”
周钧:“你可有办法,联系上隐门的人?”
龙祁想了想:“三年前,我在龟兹镇曾经与隐门的接差人会过面,顺道帮她做了些活计,想必那人现在应该还在。”
周钧闻言,微微点头。
龙祁又说道:“我打算回罗荼龙部一趟,向族长请调一些好手,他们与隐门打过交道,清楚对方的底数,这样护卫起来,也稳妥一些。”
周钧允了。
见龙祁离开,画月皱眉说道:“这隐门就像一片膏药,一旦贴上来,想甩都甩不掉。”
孙阿应朝周钧躬身说道:“我和兄弟们日夜枕戈,必护得主家周全!”
周钧:“现在也说不准隐门何时会卷土重来,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段日子,我先住在廨所之中,待得龙祁回来,再做打算。”
此时,忐忑不安的文太守,挪着步子来到周钧身边,拱手说道:“某的失职,累得周监受惊,实在是有罪。”
周钧笑着说道:“文公何须自责?敦煌城内鱼龙混杂,分辨良莠本就难行,从现在开始,加强守备和盘查便是。”
文仲俞闻言长吁了一口气。
周钧这番话等于是揭过此事,不再追究。
文仲俞此时的心中,对于周钧,既是愧疚又是感谢。
激动之下,文太守向周钧躬身行礼,又说道:“周监高义!某在此作保,必不会再出纰漏!”
周钧将之后的清理现场和调查案件,统统委给了文太守,自己则带着手下,回到了廨所之中。
听闻周钧遇刺,柳载和骆南斗大惊失色,又一起上来询问。
周钧安慰了几句,又说天色渐晚,叮嘱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走入后厢的卧房之中,周钧在画月的服侍下,更衣洗漱。
画月一边忙着一边朝周钧问道:“那下给隐门红贴的背后主谋,你猜会是谁?”
周钧:“我身为河西互市监,又是朝廷钦定的陇右转运使兼采访使。隐门胆敢承担刺杀朝官的风险,接下这张红贴,这就说明,背后的主谋必定是支付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本。”看书喇
画月:“我听孔攸说了些凉州的事情,你破坏了河西康家的好事,又使得康家的族人被处决和流放。会不会是他们,联系了隐门?”
周钧:“有可能,但可供怀疑的对象,其实不止康家……”
画月:“还有谁?”
周钧没有回答,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