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早些年逢初一十五,阮老夫人到报国寺烧香的时候押着你去,你死都不去,那时候你该去去,运气也会好。”
“你去了?你去了?哪一次不是你把我藏起来的?要这么说啊,我的姻缘就是被你给掐没了的!你得负责。”
“这没问题,再往前就是雷州了,我这是千里送嫁呢,到了雷州也找个豪门把你给嫁了。”凌曜指着舆图说道。
两人正掐着呢,邵平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渔民。众人对照着舆图,仔细的询问了两个渔民这片流域的河道,这交错纵横的水道真的是汪海的天然藏身之处。
“看来必须知会尾江大营了,这片儿他们熟悉,请他们从里面把汪海撵出来,再把他们撵进海里。咱们进不去,就让他们出来。”凌曜道。
“行!那你去交涉,我先到尾江出海口附近守着。”阮从皓说道。
两队战舰立刻分头行事。
尾江大营的参将是凌牧之的门生岑启明,他是梧州人,当年考了武举,后来被凌牧之收进了北境大营,深得凌牧之的赏识。凌牧之出任宁州总兵,便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南方,之后出任尾江大营的参将。尾江沿岸地势平缓,多是鱼米之乡,一直以来都是海盗和倭贼最喜欢骚扰的地方。岑启明听完凌曜的陈述,二话不说,起身取过佩刀,点了兵将带上海沧船和苍船即刻出发从河道追击汪海和洪奚。
进入内河流域之后,汪海便想着不着急,慢慢在这些水道纵横的村庄里先抢一拨儿,然后再退到地势高一些的山林里先躲一段时日再说,跟凌曜比比看谁耗得过谁。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才抢了一个渔村,便立刻被报告给了守备营,而守备营快速的告知了尾江大营。这下好了,岑启明亲自率队来扑杀。两人只能带着手下弟兄们仓惶逃窜,中途又被岑启明击毁了三艘船。入夜,汪海和洪奚带着剩余的船只和手下再次被逼回海上。
半夜,海上下起了大雨。凌曜和阮从皓都让舰队停了锚,靠港避风雨。惯于在海上逃命的汪海抓住这唯一的时机悄悄避过尾江的哨船,拼命的往雷州逃去。过了雷州就是濠境海域的横屿群岛,那里不单单有大齐的海盗,还有东瀛的浪人和西洋的武士,而雷州大营多年来拿这些人毫无办法,那里才是汪海理想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