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不开心?”
朱椿见瞒不过自己岳父,便看向蓝玉轻声问道:
“岳父,我不知道这话我说出来会不会有些冒失。
但大哥走了,这皇储一事,父亲到底该如何定夺啊!
我乃是第十一子,且是嫔妃之子,立皇储怎么都轮不到我,我也无心争夺皇位,但也不愿为成为皇位争夺的牺牲品。
更何况我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再过一阵子就是大哥的二七了,二七一过,父亲估计就要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很显然,现在嫡子中只有四哥和五哥比较强势。
岳父,我们该想想,该站在哪一头了。”
蓝玉听了朱椿的话,也是紧皱眉头,这确实是该考虑的大事,这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凡要是站错了队,那下一把刀,就必然要砍在自己身上!
蓝玉思考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眼睛一眯看向了朱椿:
“女婿,你对燕王和周王有什么想法?
他们二人谁更能担得起皇太子?”
朱椿听到了蓝玉的话,摇了摇头:
“大哥一走,父亲极为悲伤,虽见不到其流泪,但身体眼见瘦了许多。
若我猜的不错,父亲很有可能不在四哥和五哥之间选皇储。
更倾向于把这个机会,放在下一代人身上!”
蓝玉眉头一皱,看向朱椿:
“女婿,你的意思是…
皇上是要在允炆和允熥二人之中立皇储?”
朱椿看着蓝玉笑而不语,这话自己可接不得,自己本身就是皇子,虽然蓝玉是自己的岳父,但自己也绝不可能说这种揣测圣意的话。
蓝玉见朱椿沉默,自然明了他的意思,随即哈哈大笑道:
“选谁都是一样,选了朱允熥,那我们蓝家就是强有力的外戚,选了朱允炆,我们依旧是朱允熥“强有力”的外戚。”
朱椿见蓝玉如此狂妄的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在语言,继续向前走去。
“这京师为何传来了阵阵酒香?”
朱椿刚走出不远,便闻道一股奇异的酒香,身后的蓝玉与两个儿子也闻到了这个味道,鼻子猛吸了几下:
“是啊,好香的酒气,仅仅一闻便知道是好酒啊!”
朱椿见蓝玉父子也闻到了酒香,便笑道:
“闻到这酒香,我便突然想起。
前几日我前去翰林院看望刘三吾先生请教学问,正巧看到他的女婿户部尚书赵勉也同在,便一同聊了片刻。
正巧从赵勉口中得知,近日秦淮河畔周围,有一郎君在家中自行酿酒,飘出的香气竟引来了各路方士慕名而来,谎称仙人渡劫。
赵勉说那酒,名为三碗倒。
那酿酒的郎君送了赵勉一碗未提纯的酒浆,就将将赵勉醉的躺在了床上一个时辰,方才醒来。
我当时只觉得赵勉是在胡说八道,今日我一闻到这酒香,便知道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蓝玉听了朱椿的话,也提起来了兴趣,用手拍了拍朱椿的肩膀:
“女婿,那赵勉有没有告诉你,这酒香从何而来啊?”
朱椿自然懂得老丈人的意思,大笑着说道:
“赵勉说了,跟我来就好,只不过听赵勉说,这酒价钱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无妨,我们这就去喝个痛快,算是去朵甘前的壮行酒了。”
蓝玉才不在意这些,只催促朱椿走快些,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喝过酒后便要前去朵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