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母仪天下,这里虽然是朕的寑宫,民间尚且有夫妻本是一体的说法。”
“此地,皇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皇后就在这里等着吧,等田尔耕刚回来,便知道朕所说是真是假。”
张嫣听得朱由校竟然说出了夫妻本是一体的话,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惊讶。
以前皇帝可没有,想跟她讲过这样的体己话。
在他看来,这皇帝自从大病好了之后,性格真的是出现了很多的变化。
不过,在皇后张嫣的心里,仍然相信那张瑞图身为内阁大学士,在仕林之中就有那么好的名声,绝对不可能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如果最后证明,那张瑞图确实是清白的。
一来可以救下那张瑞图全家的性命。
二来,也可以规劝朱由校少造杀孽,亲贤臣,远小人。
再怎么想,都是一个最好不过的事情。
朱由校觉得干等着也无聊,拿起了桌上的奏疏开始看。
张嫣看着朱由校那静静看着奏疏的脸庞,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看过他了,竟然也是看得痴了。
田尔耕带着数百名锦衣卫,闯进了张瑞图的家中。
张瑞图家中当场也是一阵击飞狗跳。
当时朝廷上面的事情,很快就已经传回了张瑞图家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发现外面来了一队军队,将张瑞图家中团团围住了。
此时,田尔耕带着张瑞图闯了进来,其家中的家眷当场都给吓惨了。
“张瑞图,看你这个宅子不错啊!”
“装修也还算是雅致,不知你贪了多少的银两。”
“这民脂民膏的,你也下得了手,还号称清廉如水,真是笑掉了一片大牙。”
张瑞图自知必死无疑,但也要留清白于世上。
“呸,走狗!”
“这天下之所以变得如此污浊不堪,都是因为有魏忠贤那群阉狗,以及你们这群帮凶。”
“早晚有人收拾你们,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田尔耕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又来到了张瑞图的面前,“啪”的一下,一巴掌盖到了张瑞图的脸上。
“骂,你大声的骂!”
“现在你骂的有多高兴,到时候进了我们锦衣卫的大牢,就让你多难受。”
张瑞图身体明显是抖了一下。
这锦衣卫大牢的残忍变态,他可是听说过的。
田尔耕看到这张瑞图不说话了,心里的气才勉强消了一些。
“你们还在干什么?”
“还不赶紧给我搜,给我刮地三尺的搜,便是一个铜板,也不要给我放过了。”
“遵命!”
数百锦衣卫分散四周,搜查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
田尔耕则走到了正堂上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
他知道这张瑞图手里的银两绝对不少,根据他收获的线报,可有不少人给这张瑞图送过,请他办过事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所有的锦衣卫头子都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俨然是一片吃了屎一般难受。
田尔耕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指挥使,兄弟们搜查了整个宅子,只发现了三百多两散碎银子,别的一无所获。”
田尔耕一把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