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循环的速度越来越快,红发女人额头上的也不断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到达到了某个临界,那些魔力终于逃脱了她的掌控,轰然四溢出了塔楼,逸散到了外界,随即逃离了现世。
女人睁开眼停了下来,不由地感叹道。
“神域究竟是个怎样恐怖的境界啊……”
拥有着星辰灯塔守塔人权限的她,在星辰灯塔的支援范围里,理论上能够调用的魔力是足够达到神域等级。但她的精神力却不足以驾驭那么庞大规模的魔力,强行使用起来就好像小孩子胡乱挥舞利刃一般,容易伤人伤己。
这时候观星室的门开了,一个身着刺绣有毒蛇图案法袍的侍从法师走了进来。
对方先依照礼节鞠了一躬,然后道:
“抱歉打扰到您的修行了,但荆棘城那边又来了信件催促有关于恩赐教……”
“以后再来这种信就别拿过来了,直接烧了吧。”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接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然后再像平时一样回一封信件,就说我这里找不到他所说的那个目标。”
“是,大人……”
那个侍从法师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应声答是,然后准备退出去。
但他被守塔人叫住了。
“等一下,感觉你好像对此有些疑问?”
侍从法师先是下意识地摇头,但在看到对方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以后,才犹豫着回答道:
“大人,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去调查一下比较好,毕竟从没见到过荆棘城这么催过一件事情。”
红发女人回答道:
“你知道黑光城这个地方,在要塞区以外到底有多少个类似的月境崇拜教派吗?要是我们一个个的去查,你知道需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吗?今天是恩赐教派,明天是祝福教派,后天是诅咒教派……他们就像野草一样,一茬一茬是永远割不完的。”
来这座城市当守塔人三年,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在黑光城要塞区以外的事情通通别去管,越管越牵扯不清。
“但是玫瑰宫那边只强调了恩赐教派这一个月境崇拜团体……”
对此,守塔人只是冷笑着回答:
“对,我知道,但你知道为什么他只提这个吗?因为这个恩赐教派就是上任荆棘公爵西蒙自己搞出来的,他们现在没精力去消除证据,就只好把注意打到我们身上了。”
实际上早在她收到第一封来信的时候,她就托黑光城法师厅的关系去调查过了。
这个所谓恩赐教派,在鱼龙混杂的黑光城里不过就是一个二流的月境崇拜团体而已,根本就没有让他们离开要塞区去清缴的价值,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它们自己就会在这座城市的代谢中自己消失掉了。
想来荆棘城现如今这么着急着要把它给清缴掉,就是为了摆脱掉自己跟月境崇拜之间的关系。毕竟星辰议会那边都下达了命令,冻结一切黑水省境内法师觉醒与晋升的指标,现在他急了也是在预想之内的事情。
毕竟他文森特想要坐稳那个荆棘王座,可不仅仅是掩耳盗铃的把头衔改成个“第一公民”就行了,他至少要恳求到星辰议会与皇室的认可才有资格坐稳位置。
这几百年来,多少谋篡者在独立以后感觉自己不可一世,但等到星辰议会把法师的晋升与觉醒名额一冻结,便彻底哑了火,最后只得乖乖向帝国服软。
但想到这里,她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一些不解。
为什么在下达了彻底冻结黑水省的法师指标以后,星辰议会那边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指示了。就连荆棘城那座陌客座灯塔的新守塔人的人选都没有安排。
这和平时的流程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