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郑仓也是羞愤交加,这辈子都没能受过这等屈辱,可能多年后,想到今日,怕是都一段惨痛的回忆。
墙头上的女生哭得极为厉害。
陆绅威胁大喝:“闭嘴,是想我给你一瓢尝尝鲜?”
陆绅半点不怜香惜玉,少女闻言,娇躯颤抖,被陆绅恐吓后,双手捂嘴,不敢出声。
不过。
很快,墙头上的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果然如之前的那个生员所言,原野里出现了僵尸,已然缓缓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他们来到墙头,伸手要去抓郭意他们的脚踝。
墙头的众人大声惊惧呼喊,纷纷缩着脚。
这个时候,大家只要屁股一滑,就能进入寺庙,不必面对这些带着尸毒的僵尸手爪,可一看到陆绅站在另一边持着粪瓢虎视眈眈,大家顿时进退两难。
内有陆绅的粪瓢威胁,外有僵尸围困……
如此绝境,生平也是头一次遇见。
郭意额头冷汗,修行之人,最为忌讳污秽之物,比如那百年桃木,若是沾染,怕是都会影响其威能,可陆绅一反常态,想到之前的谦卑恭敬和此时的行事果断,大家自然也看出了些许不寻常。
“这位兄弟,在下孝陵卫郭意,不知在下可是与兄弟有所过节?”
郭意话音一出。
这些卫所之后的官宦子弟顿时想到了这因果恩怨,二十六卫恩怨纠葛已有百年,明里暗里敌人从来不鲜有,这危难之际,对方如此紧紧相逼,本就不寻常,可众人猜陆绅身份之际,同时也考虑,面前之人若是卫所之后,应该知道郭意等三人的身份,即便自己不惧,难道不考虑一下家里,何必往死里得罪?
可眼下,陆绅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就是稀奇了。
要说郭意乃是孝陵卫指挥使郭岳的八子,但是,孝陵卫是在南京,守卫大明孝陵的一群守墓人,而锦衣卫是在京都,二人自也没见过,一时间也没往陆绅身上去想。
因为在众人眼里,陆绅还在尸山被困着。
陆绅叱声冷笑嘲讽道:“在下岂敢于孝陵卫,金吾卫,羽林卫有过节,只不过听说,这一次陛下定了甲榜生员,以三种灵根法器为奖赏,灵根法器,可遇不可求,有缘人皆有机会得到,可我怎么听说,你三人跋扈的以为乃是尔等囊中之物?你们是将我们其他生员视如无物啊。”
陆绅的话其实仿佛就如一计锤子。
谁都想要灵根法器,可是,大家也就在心里想想,整个阳明书院,五大派系,那灵根法器自然都是赐给本脉成员,谁会将这等宝贝送给其他派系。
大家顿时明白,陆绅真正的目的,就是灵根法器了。
这样看的话,大家也就觉得不稀奇了。
司马北一脸乌黑,气得发抖,他颤声说道:“灵根法器?你居然敢惦记我等的法器,好大的胆,你到底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
司马北的声音已经是色厉内敛了。
谁都知道,司马北被陆绅给泼了一脸的屎,此时之愤怒已然难以言表。
陆绅也不是好惹的,要说这司马北本身就是金吾卫那边的,和他爹锦衣卫所是处处反着来不说,此前自己被骗去尸山,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使得坏,哪里还会客气。
“老子叫司马养狗!”
陆绅呼的一下,又是一瓢子屎尿,往司马北扣去,司马北见陆绅挥舞粪瓢,面色铁青,顿时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墙体外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