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存心坏自己好事!
“有什么问题吗?”
相骞锦恨恨的问:“别跟我说什么未成年,我已经一千多岁了!”
助理的意念荡漾回旋,像洗衣机里的小黄鸭。“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你居然被身体的欲念控制了!对银河人类来说这是非常、非常、非常恶心的事情!”
它还记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对人类来说这不是很自然和正常的吗?”
相骞锦完全不理解:“这不仅关乎到人类的繁衍,也是人类情感需求的体现啊。”
助理嗤笑:“你对她有什么情感需求?你就是馋她身子!”
相骞锦想吐血,千年来他教会助理太多东西了。
“你现在的反应让我非常痛心!”
助理接着说:“银河人类当然是有爱的,而且更加纯粹。银河人类的爱超脱于身体,完全不需要那种事情承载。只有低等的行星人类才需要那种事情承载爱,甚至只是服从于激素的驱使,沉迷于单纯的身体运动。”
我不想做人……不想恢复银河人类的身份了。
“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做了,还叫人类吗?”相骞锦嗤之以鼻。
“你如果好好复习过银河人类进化史,就不会有这种错误认识了。”
助理痛心疾首:“这种事情不是不能做,只是对银河人类来说,相互间获得愉悦有更正常的方式,完全不需要这种方式。这种方式不仅不会带来愉悦,还会很恶心。”
银河人类就这么奇葩吗?
相骞锦不信:“这种事情居然会恶心?怎么个恶心法?”
助理说出了让相骞锦后悔提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像掏出一大块鼻屎然后吃下去……”
相骞锦的胸口喉头翻腾起来。
他下意识干呕了声。
然后意识到不对。
与助理的心灵沟通只是瞬间,在四丫看来,就是相骞锦盯着自己的身体发了半秒呆。
然后张嘴吐舌头差点吐了出来。
四丫当场变作雕塑。
回过神来,她顾不上自己的情况,顺手就抓。
可惜没抓到她的大榔头,不然她真会用尖头狠狠凿进这家伙的脑壳里。
没榔头用拳头也行。
双手捏拳正寻思是揍个半死还是揍个九死一生,相骞锦忽然捡起衣服给她披上。
就听他说:“抱歉我刚好身体不舒服……”
你骗鬼!
分明是嫌弃我!
四丫握着拳头全身都在哆嗦。
她羞愤交加的想,自己胸口腿上的确是比巴婵多了那么点肉,可完全说不上胖啊。
“而且你脱衣服干嘛?”
又听他这么说,四丫愣住,这家伙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在琢磨术法,需要从你身上取点血。”
相骞锦厚着脸皮无视刚才的尴尬,只要大家都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咱们之前不是有过约定吗?我的条件就是这个。”
相骞锦举起从莫大夫那要来的针管:“你该不会怕我害你,或者怕这个吧?”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四丫又绷起了脸,心里却放松下来。
她还在嘴硬:“我说过你提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一点血算得了啥子?”
感觉这家伙是在强行掩饰,不过能装作无事发生也是好的。
等等,打针?
等她意识到这点,针头已经扎进她的胳膊。
嗷的一声,她差点把相骞锦连人带针加帐篷掀上了天。
还好她及时醒觉,收手捂嘴一气呵成。
“抽个血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
相骞锦没好气的埋怨,差点把针头掰断了,现在可找不到第二个。
“我哪里吓到了?”
四丫咬牙切齿,转开头任他摆布。
片刻后针头抽出来,她眼里转起了圈圈。
“好晕……”
她居然晕针了。
相骞锦不得不帮她缠好布条,穿好衣服,过程挺艰难的。
送她出了帐篷,相骞锦说:“你爷爷已经把你调到我手下,以后每天早上找我报道,要做什么也先跟我商量。”
“啰嗦……”
四丫哼哼唧唧的,摇摇晃晃像踩烂泥般走了。
“终于完事了……”
助理如释重负:“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挺危险的,你可不能输给自己啊!”
“这事咱们以后再讨论。”
相骞锦当然不认同这家伙的恩爱恶心论,不过它成功的恶心到了他。
现在就算还有欲念,也没付诸行动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