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你亦难得善终也!”
“到时可怜山中修持俱成画饼,我竟白白教养你一场了!”
赤精子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眼看着自己悉心教导的徒弟在这不归的歧路上越走越远,他真的是觉得糟心不已。
而这时,殷洪又说了:“老师所言,弟子实难从命,还是请回吧,待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
反正甭管怎么样,殷洪是心意已决了。
赤精子闻言大怒。
如果只是不听话也罢了。
可如今殷洪居然还敢赶自己走了?
这是什么?分明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师尊放在眼里!
“畜生不听师言,敢肆行如此!”
赤精子祭起飞剑。
似乎要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其实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殷洪。
但殷洪却当真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口称:“老师,我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动声色,你我师生之情何在?”
“若老师必执一偏之见,致动声色,那时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场,成为画饼耳。”
这番话可把赤精子的心伤了个彻底。
这就是自己悉心教导了十数年的徒弟啊。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负义匹夫!尚敢巧言!”
这下赤精子是忍不了了,一剑砍来。
而此时殷洪面红火起:“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以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
却是把阴阳镜拿出来,欲晃赤精子。
赤精子见了,恐有差讹,借纵地金光法走了,进西岐城,来至相府。
申公豹接住,问其详细。
赤精子从前说了一遍,又是感叹:“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救此子上山。”
失望也是真失望。
好歹是悉心教养了一场的徒弟。
其下山之时,自己还恐其有失,把一洞法宝都赐下,可是结果?
此子居然为了凡间的荣华富贵就要对自己这个师尊下死手,真是够让人寒心的。
申公豹等人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赤精子有错么?
其实人家也没有错处。
谁也不希望自己教育了十几年的徒弟,转头就叛变,去帮助敌人,甚至要杀了自己。
要说殷洪错了么?
也不一定,毕竟身份不一般。
可是这件事发展到现在,确实有些棘手,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
于是申公豹提议:“师兄,你也莫急,先静观其变吧,或许师侄也只是一时相岔了,误入歧途……”
但这话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没了底气。
――殷洪是为什么站到了对立面,这事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底气说话。
……
与此同时。
“观测者”姜尚脸上满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姿态。
他就知道会这样。
赤精子师兄也是,赠宝徒弟也就赠宝吧。
怎么不知道留一手。
现在闹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让人想要吐血。
你说做师父的去劝徒弟,结果被徒弟用自己的法宝给吓跑了,这合理吗?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还是把师兄和玉虚宫的脸都丢在地上踩的那种。
姜尚叹了口气:“唉。”
他摇了摇头,准备暗中去找自己师兄好好聊聊。
这次他倒要看看,那师兄会怎么说。
……
而另外一边。
殷洪也是一脸的苦涩。
他万万没想到师父会这个时候前来。
其实他也不是贪图荣华富贵。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凡间的种种其实也就那样。
真正吸引他的是当上了人王之后可以为弘扬恐道提供便利。
而且他认为,要报仇自己也可以,没必要一定要跟随武王把自家的产业给掀了。
――由自己这个合法继承人来做大做强,然后再把老爷子踹了,再诛了那个妖妇,难道不是更加大快人心么?
可惜……师尊不理解自己啊。
而有些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向师尊说明。
以至于今日师徒反目。
(ps殷洪:唉,我这心里啊,其实是舍不得师尊的,但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没有选择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至于誓言……要应验就让它应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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