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尤浑?
闻太师听到这两个名字。
顿时眉头一皱。
在他看来,此二人乃是王城中仅次于妲己的祸害,未能除之已是因为大王袒护。
如今鲁雄居然建议点这二人为参军?
我不理解(ー_ー)!!
“太师,老臣以为,这参军非二位大夫不可。”鲁雄再次开口。
他的眼神里似乎蕴藏着某种情绪。
很明显,鲁雄举荐这二人的目的并不纯粹。
闻太师善能察人。
观鲁雄作态,不一时便会真意。
——原来鲁老将军亦恨这费、尤二人入骨, 如今正要借此机会除此二人。
闻仲想,若能如此自然是好。
如果不能……哪这二人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于是传令:“命费仲、尤浑为参军。”
军政司将二臣令至殿前。
费仲、尤浑见闻仲行礼毕。
闻仲板着脸道:“方今张桂芳失机,风林阵亡,鲁雄协助,但少二名参军。”
“老夫将二位大夫为参赞机务,征剿西岐, 旋师之日, 其功莫大。”
却是将点二人的主意拦在了自己身上。
而费仲、尤浑听罢, 吓得魂魄潜消,连连推辞:“敢启太师,我等职任文家,不谙武事,如点为参军,恐误国家重务也!”
然而闻仲主意已定,又哪里容他们推辞,当下说道:“二位有随机应变之才,通达时务之变,可以参赞军机,以襄鲁将军不逮,总是为朝廷出力。”
又面带威胁之意说道:“况如今国事艰难,当得辅君为国,岂可彼此推诿?”
二人听了,支支吾吾。
急出了一身大汗来。
闻太师当机立断:
“左右,取参军印来!”
费、尤二人推脱不能,只得挂印。
而后簪花, 递酒,太师发铜符,点人马五万协助张桂芳。
不日,鲁雄祭宝纛旗,杀牛,宰马,放炮起兵。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酷暑。
三军铁甲单衣好难走,马军雨汗长流,步卒人人喘息。
这一路万里乾坤,似一轮火伞当中。
高山顶上,直晒得石烈灰飞。
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滚。
林中飞鸟,晒脱翎毛,莫想腾空展翅。
水底游鱼,蒸翻鳞甲,怎能弄土钻泥。
直晒得砖如烧红锅底热。
如此天气,自然尚且扛不住,更莫说人了——便是铁石人身也该汗流!
然鲁雄大军一路上喊声振动山和泽, 恍惚丝毫不惧天地乾坤似火笼。
……
求师母。
鲁雄人马出得五关,忽有探马来报:
“张总兵失机阵亡,首级号令在西岐东门,请军令定夺。”
什么?
张桂芳已经死了?!
鲁雄大惊。
连忙下令:“桂芳已死,吾师不必行,且安营。”又问:“前面是甚么地界?”
探马道:“是西岐山。”
鲁雄传令:“茂林深处安营。”
有命军政司修告急文书报太师。
……
另一方面。
西岐方面自从斩了张桂芳。
金吒、木吒、哪吒三兄弟都到西岐。
哪吒日日开讲恐道,金吒和木吒不知为何在数日后也沉迷其中,连带着黄天祥、南宫适等也时常翻阅《抡语》。
西岐军民更是以为经典。
倒也太平。
这一切申公豹看在眼里。
有心说些什么,却又都无从说起。
只是时常感慨:“子牙师兄开恐道、著《抡语》,实乃天纵奇才,只可惜尚未创出与之对应的修行法,实为憾事……”
《抡语》在西岐大行其道。
申公豹自然也曾翻阅,有所涉及。
只是依他看来,这恐道虽有潜力,只可惜并无对应之修行法,不然师兄传下此道其功莫大,或可凭此一俱证道。
又数日,一日升府,忽有报马报入府来:“西岐山有一枝人马扎营。”
然而申公豹乃是修行之人。
那鲁雄大军一至,已知其详。
同一时刻,有清福神来报,说封神台已造完,张挂“封神榜”,如今正要祭台。
在申公豹看来,鲁雄大军不足为虑,只是封神台祭台十分要紧,不可有甚闪失,乃传令道:“命南宫适,武吉点五千人马,往岐山安营,阻塞路口,不放他人马过来。”
二将领令,随即点人马出城。
南宫适对阵安下营寨。
可是天气炎热,空中宛若火伞施张,三军热得站都战立不住。
武吉不免有些担心,对南宫适说:“吾师令我二人出城,此处安营,难为三军枯渴,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啊。”
南宫适:“……”
也是无语了。
这武吉真的是丞相的徒弟么?
天气炎热,三军都惹得受不了,我难道不知道?
可我……我不过一肉体凡胎,最多是于武道之上有些心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我也热啊!
(▼皿▼#)!!!
……
“南宫将军,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罢。”良久,武吉忽然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
南宫适脸上顿时显露出惊讶之色:“武吉兄弟,此时天气热不可当,还上山去,这……这实是死之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