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精神一震,喃喃自语,“是了...若工具坏掉的话...主人也是会觉得麻烦的吧......”
李疏鸿:“......”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只是单纯关心这白毛而已!
而且公主殿下您是不是说的太大声了?我都听见了喂!
【咱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关心你而已......】
昭阳并没去搭理“心魔”的话,而是郑重点头,“我会注意自身安全的。”
因为是你命令我注意自身安全,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李疏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以对。
扭曲,太扭曲辣!
为何他认识的这些姑娘都这么扭曲?
除了观棋。
唉...观棋诶...我好想你......
............
太平书院后山,李观棋恭敬立在茅草屋外。
半晌,屋门打开,伶舟卿坐在油灯边看书的身影映入她眼帘。
“师父。”她微微低头。
“嗯,都处理干净了吧。”
“是,那些师叔祖们...已全部都过世了。”
“还要多亏了疏鸿那孩子上次来闹事,如此为师才有机会不落人口实清理掉那些老东西。”
见弟子没接话,伶舟卿视线从书上抬起,“是否觉得为师让你接触这些有违你心中君子道义?”
沉默许久,李观棋平静道:“原本是的。”
“哦?那现在呢。”
“李兄告诉我,这世上有几种蠢人。”
“莫非那孩子认为做一个君子便是蠢人?”
“不。”李观棋微摇臻首,“李兄说,若实力世间无敌,那么无论他想做恶人还是想做君子都无所谓,真正的蠢人,是没有世间无敌的实力依旧想要做君子或是恶人。尤其是......
“家大业大之辈。”
伶舟卿手微微一顿,旋即放下手中典籍感慨道:“跟在那孩子身边果然让你有所成长。他说的对也不对,这世上最蠢的便是自以为是而不自知之辈。
“若真要当个翩翩君子,太平书院早就不复存在了。但谨记,一切要遵守本心,你要明白你所做之事是为了天下太平。还有,要谨记自己的底线,那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逾越的。
“只要底线仍在,目的是为了天下承平,那即便背负骂名也无妨,不过这些不该你去做。你是翩翩君子,但这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若你也深信不疑,那便不再是我徒儿了。”
“是,弟子谨记。”李观棋低头行礼。
至于她如何所想...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只想尽快回到李兄身边。
“疏鸿那孩子已经回山外楼了,若无事,你便回去罢。有事莫要钻牛角尖,要多与疏鸿商量。”
顿了顿,伶舟卿接着道:“这样日后为师才能将太平书院交到你手中。”
“......”李观棋没有应声,而是十分恭敬行了一礼,“那弟子便先告退了。”
“嗯,去吧。”
李观棋转身离开。
起先是小步慢走。
尔后是小跑,最后是毫无形象的轻功狂奔。
她已经...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她只想快点儿回到李兄身边,然后靠他那些歪道理来说服自己,否则...她恐怕道心也要破碎。
原来,三教魁首之一的儒门圣地太平书院...也与凡俗势力并无不同。
待她走后,伶舟卿才再度放下书籍,尔后无奈叹息:
“都有这么一遭的,当初为师可你心态崩溃太多啦......”
摇了摇头他不再多想。
能继承那家伙衣钵的人,想必能很好解决他徒弟的问题罢。
他要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
“苍松子......”
............
重建起的山外楼前堂内,忽然有人敲门。
苏月白眉眼微抬,尔后继续收回目光看书。
安知秀一喜,赶忙小跑过去拉开院门,“小贼——”
她忽然僵立原地。
因为门外站着的并非她想的那个人...而是她的宝贝徒弟。
林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