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什么了吗?”看到宁琅回来了,张三立马上前问道。
莫惊春倒了杯水,笑道:“你着急什么。”
“早点办完事,不就能早点回去了吗?”
“这事没那么简单。”莫惊春坐了下来,回想了一阵叶无双说的话后,说道:“孙前辈遇害的事可能和太阴峰有关系,如果真像叶无双说的那样,那可能还和太阳峰、青雷峰、鹤峰、蛇峰、鹰峰有牵连,毕竟仅凭太阴峰一个洞主,不可能能让孙前辈遇害。”
“那你打算怎么做?”
莫惊春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先去一趟太阴峰吧。”
“直接过去?”
“嗯。”
“咱们两个恐怕连洞口都进不去吧。”
“这……”莫惊春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
叶无双在悬崖边驻足一阵,随后直接往云雾洞主陈英的住处去了。
“师父。”站在门外,叶无双朝里面喊了一声。
云雾洞天洞主陈英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了出来:“无双来了,进来吧。”
叶无双迈步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陈英便率先发问道:“你昨天晚上从山下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叶无双呆了一下,如实道:“莫惊春。”
盘坐在蒲团上的陈英蹙起眉头,她思索一阵,不解问道:“莫无道的儿子,他来十二洞天做什么?”
叶无双很快就出卖了莫惊春,原原本本地把莫惊春刚才说的话都告诉给了陈英,陈英听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半响,她喃喃道:“难道他说的那个孙前辈,就是孙叔华的那个侄子?”
“师父说的孙叔华,是不是就是上任太阴峰洞主座下天赋最好的那个徒弟?”
“没错。”
“既然他天赋最好,为何最后洞主之位却传给了现在的邬焕。”叶无双虽然听说过这件事,但并不知道其中原因,话到这里,她自然也想弄清楚当年的实情。
“那是因为…”
陈英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因为孙叔华喜欢上了太阳洞天的一个女弟子,就是现在太阳洞天洞主虞子隐的师妹罗卉,那时候十二洞天规矩森严,不同洞天的人别说相爱,就算是修炼都不能在一起,不过上任太阴洞天的洞主并没有因此改变心意,让他改变决定的是之后的一次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三十多年前,幽雀州出了一个魔修,这个魔修食人肉饮人血一身功法很是邪门,幽雀州岸边无人能降服他,于是幽雀州的长林徐家便向太阴洞天求援,太阴洞天接到消息后,孙叔华和他师弟邬焕便主动请缨要去幽雀州剿灭那魔修,结果,孙叔华有去无回,死在了幽雀州,但那个时候,孙叔华已经突破到了洞元境,按道理来说,不至于会死在那个魔修手里,这件事到现在也是一个迷。”
叶无双听完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孙叔华死了,洞主之位自然落到了邬焕手里。”
叶无双一针见血道:“所以有理由怀疑,当年孙叔华死在幽雀州,很有可能是邬焕干的,毕竟他是最后的受益人。”
陈英并没有否认这个说法,十二洞天看似是一个势力,但派系之间的矛盾早就日剧加深了,一方想把十二洞天化整为一,另一方却想遵从剑主齐北玄的用意,继续保持现状。
而最想把十二洞天化整为一的人就是太阴洞天的邬焕。
无论是陈英、还是太玄洞主、紫霞洞主、听雨洞主、摘星洞主、望月洞主都看邬焕很不爽。
陈英继续道:“在那个时候,孙叔华和邬焕的关系其实是不错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其实没多少人怀疑是邬焕干的,再加上太阴洞天上任洞主也查过此事,但却没有查出什么,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不过…后面邬焕当上洞主之后,孙叔华的兄长仍然一直在调查这事,但之后便没了消息,当时孙叔华在太阴洞天的时候,他有个十来岁的侄子一直跟在他身边,同样天资聪慧,但自从孙叔华死后,他也消失不见了,孙叔华的那个侄子应该就是莫惊春说的那个孙前辈。”
叶无双道:“看来莫惊春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件事牵扯很大,而且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
“既然孙叔华的侄子已经去了大周,又为何会来大燕,莫惊春有跟你说这事吗?”
“说是收到了一封密信,可能就是跟他叔叔的死有关。”
陈英微眯双眸,意味深长道:“那谁又会给他寄这封密信,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师父的意思是?”
“当年和孙叔华有关系的人已经不多了,三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可能还能查出真相来,如果不是跟孙叔华有关的人传得这封密信,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邬焕传的这封信?”
叶无双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急忙追问道:“邬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想从孙叔华的侄子手里得到什么东西,毕竟当年孙叔华才是得到上任太阴洞主全部传承的人,而且除了太阴剑法外,他跟罗卉在一起后,还学会了太阳剑法,甚至已经可以将两种剑法合二为一。邬焕想要让十二洞天合为一体,不就是想将十二种剑法融合到一起,得到剑主齐北玄的全部传承吗?!”
“那这么看,我们云雾峰和莫惊春现在倒是同一个阵营了。”
“你既然告诉了他那些,不出意外,他肯定会去太阴峰一趟,这么早打草惊蛇,肯定查不出什么,你等会喊他过来吧。”
“师父要帮他?”
“我不是要帮他,而是要阻止邬焕他们。”
“好,我去叫他。”
……
叶无双很快就找到了莫惊春,直接表明了来意。
听到叶无双的师父要见自己,莫惊春十分意外道:“你说什么?你师父要见我。”
“嗯。”
“她见我做什么?”
叶无双倒是干脆,直接回道:“我把你说的那些都告诉了我师父。”
莫惊春一脸懵逼道:“你不是说过要替我保密的吗?”
“所以我只告诉了我师父一个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