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宁的宁安第一时间就将扁鹊喊来。
这位宁国第一神医到来之后,还来不及拜见自家天帝,就直接被那一大捆草药给惊呆了。
从医多年,光从草药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能嗅出不凡。
“天帝,这些都是从那真灵宫带回来的?”
扁鹊之前也得知了自家天帝去了真灵宫的事,这件事只有大宁内部高层知道。
从管仲嘴里了解前因后果之后,他们都有些羞愤, 有一种主辱臣死的感觉。
自家堂堂一国之君,堂堂天帝,居然还要亲自去拜见一个什么真灵宫的宫主,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他们国力弱小,他们这些臣子太过无能……
想到这些,众人肚子里就憋着一口气无法发泄。
最近,宁安去了真灵宫之后,每个人都在努力的修炼, 或者更严格的操练底下的兵马,就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一洗前耻。
宁安并不知道现在群臣激愤,个个暗自努力着。
对他而言,真灵宫不是什么羞辱自己的地方,而是一块福地、宝地。
如今看着扁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嗯,在真灵宫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里面还有很多。”
扁鹊听后眼神一滞,愣神了许久,然后轻叹道:“唉,这个真灵宫居然如此强大,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宁安知道扁鹊在担心什么,笑道:“先生无须担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朕顶着。”
听着这话, 在看着自家天帝自信的模样, 这次去了一趟真灵宫,短短时日就带回这些,扁鹊也笑着点点头:“老夫自然相信天帝。”
宁安点头:“那先生就先将这些草药拿下去研究一番, 朕听真灵宫的人说,这些草药可以帮助筑基期的修士增强血脉,提升资质,具体朕也不是太清楚,还劳烦先生费心了。”
听到这般妙用,扁鹊立刻点头,迫不及待的拿着几捆草药就下去研究了。
宁安也重新回到大殿,让人将管仲喊来。
管仲赶来之后,老远就恭贺道:“微臣刚刚看到扁鹊先生拿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草药出去,看来天帝此番行程收获丰盛啊。”
宁安点点头:“嗯,不负先生一开始的叮嘱,此番行程确实有些收获。”
说着,宁安身上气势全开,管仲只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惊道:“天帝这是又突破了?”
在管仲的印象里,宁安突破的速度一直就很快,根本无法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衡量,似乎所谓的资质和天赋什么的在他身上都失去了效果, 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就像这次, 他没想到宁安就去了一趟真灵宫,回来后居然就突破了。
宁安:“突破不是最关键的,最主要的还是朕这次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让先生替我分析分析。”
管仲听后立刻严肃下来,拱了拱手:“天帝请说。”
宁安也没有墨迹,直接将在真灵宫发生的一切全盘告知,包括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一一说出。
管仲默默听完,然后压低声音道:“若真是如此,那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一个机会,不过微臣还是建议,若是真灵仙人圆寂之后,天帝还是不要展现的太过于强势……”
“因为真灵宫这些长老共事多年,他们自家内斗或许可以,但若是外人太过强势,恐怕他们到时候会联手先对付我们大宁。”
“所以,微臣的意见还是和之前一样,先交好真灵宫内那些长老,然后暗中联手,逐个瓦解击破,最后必然能成大事!”
管仲的意思宁安能明白,他走得是求稳的路子,因为在他眼里,宁安命就这一条,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但是真正的情况也只有宁安自己一个人了解,这也不能怪管仲。
他找管仲来,询问意见,主要是想看看大局观上有没有偏差,若是没有的话,那心中自然以自己的想法为主。
不过表面上,他还会对管仲笑道:“先生的话朕都听进去了,也知晓了,等乌东海一到,过些日子我可能还有去一趟真灵宫,到时候大宁境内一切事务都还要依赖先生了。”
管仲点点头:“微臣之前观察过,乌东海到来的时间应该就是在这三天之内,快了。”
“至于大宁境内的事,那自然是臣子的本份,天帝无须忧心。”
宁安笑了笑,满意的点点头:“好,先生的话朕自然是信得过的,那就不打扰先生了。”
管仲点头,再次拜了拜,转身告辞。
宁安也是收回意识,重新回到现实。
最近在游戏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每次固定一段时间都会去现实里面看看,了解外面的讯息。
但是长时间下来,他对现实的感觉就是越来越陌生,好像主次世界不自不觉中已经调转了过来。
还是和之前一样,躺在木床上,拿着手机,翻阅着外界的消息。
每天的头条上播放的都是好的消息。
随着筑基期的普及,加上和妖族的合作,人类的反攻越来越勐烈,裂缝中的怪物不断被消灭,之前丢失的领地也开始陆续收复着。
妖族和人类的关系也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僵硬,渐渐变得缓和起来,甚至有些妖族和人类还产生了感情,双方本着自愿公平对等的原则在一起努力奋斗着……
所有的形式都在好转着。
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过度乐观,他们都觉得,人类才是万物生灵的主宰,练气法本身就是为了人类而量身打造的,只要他们能突破到后面的境界,那肯定可以追寻到长生的秘密。
从此遨游天地间,自由自在,成为那长生不死的活神仙。
对于这类想法,宁安只是嗤之以鼻,不屑一笑。
乐观是好事,但是满脑子想的都是乐观,而对未来不充满敬畏,那就是膨胀了。
现在整个联邦都是自己在控制着修仙的口子,若是他将钥匙打开,引来灾难,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些人还乐观不乐观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