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武道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小宗师比之大宗师,只差一字,却是两边天的人。
洛尘这般在现任江湖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存在,都只敢论之在棋盘上棋子位置,那自己在这大玄百年气运棋局中,又在担任什么样角色?
吴忧脑中闪过鹤周天所说的,借全城百万长剑,万剑归宗,我撼昆仑!
自己此生,是否也能这般快意潇洒一次?
不得而知。
这些问题啊,剪不断,理还乱。
吴忧停下脚步,看向百步内又是漫山遍野的人影,无奈一笑。
真是江湖一代水养一代人,吴晨当年随心一剑,是否也知现在会有如此盛景。
白衣内无相心法运转,腰间长剑出鞘,在山顶剑修只觉山间颤颤,后见一白衣俊美公子哥踏剑从最下方冲上云端,远观如一抹惊鸿,将天边上层层云海击退十余丈。
剑鸣嘹亮,无数剑修手中长剑也跟随山间颤抖。
断指山顶上,旱天城有一中年用剑大家见云边白衣,扶了扶杂乱胡须,不由疑惑道:“这就是吴家那个傻子少爷?对剑道感悟居然如此深厚?”
“怎么,既然想来分一杯羹,还惧怕一个毛头小子?”中年用剑大家身旁,另一个中年微胖的男子哈哈取笑道。
中年用剑大家摇头,一本正经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他吴家有这份气魄,那我何惧之有?”
“西陵子,没想到七八年没见,你还是这般胆小如鼠。”另一旁,有一与另外两人年龄相仿,却身着青衫的中年剑修走出。
那被唤做西陵子的剑修见到对方,略微吃惊道:“没想到你这个臭剑痞还敢显世,真不怕韩将军拿你人头挂在城墙上?”
“我呸!你真当爷爷像你这般怕事?让那个姓韩的好好瞧瞧,此行真能将吴家气运夺来,那我定能一步入青云,破开武夫三境,到时候,韩不为算什么?”青衫剑痞很是不屑道,脸上狠辣之色浮现,看面相就知不是什么正面好手。
西陵子不屑一哼,不与之过多争辩。
倒是在旁默不作声的中年微胖剑修走近两旁,指了指盘腿打坐有些时辰的蒙眼男子,轻声道:“我瞧那小兄弟剑道修为不俗,起先吴家少爷一剑你们也是见识,不是小宗师也离小宗师不远,稳妥起见,要不将他也拉上伙?少喝点汤总比没有强!”
此话一出,西陵子和青衫剑痞都顺着微胖剑修手指方向,瞧见在山顶悄然坐了有一晚上的蒙眼男子。
蒙眼男子身着朴素,盘腿而坐,身旁插着六把长剑,看起来实在不俗。
青衫剑痞常年逃亡在外,做的都是杀人买卖,眼神自然比其他两人强上一分,不由大惊道:“这是良子房的六飞剑!难不成先前在天边飞剑的是他?”
“凉州江湖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这等人才,可会与我们为伍?”西陵子心中打鼓,忐忑不安道。
微胖中年剑修沉思一下,还是决定放手一搏,激昂说:“试一试,顺便也给他提个醒,眼下有块可是有块能登天的肥肉。”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剑修笑而不语。
真他娘的心眼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