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白衣微微一笑,对青衣亚圣玩笑说:“还需要历练。”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用算计过日子?”薛泽针锋相对,很是护犊子。
吴忧纳闷,这不还未正式拜师吗,轻声问:“前辈真那么喜欢这软柿子?”
薛泽冷笑连连,喝上一口烈酒,平复心情,随后喟叹道:“吴家小子,有时候大张旗鼓未必能成事,可逢场作戏呀或许有弦外之音啊,别看现在他有求于你,也许过几年,你就有事找他。”
吴忧哦一声,双眸明亮通透,转眼瞧脸上阴晴不定的异地藩王道:“好,我答应你,就当卖你个人情。”
玄弈点点头,刚想开口,话到嘴边,最不知为何,卡了喉咙。
薛泽含笑提醒:“慢慢说,今晚有的是时间。”
年轻藩王深吸一气,缓上几息,娓娓道:“这事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但吴家夫人一死,跟玄家定是脱不了关系,那时我还小,误打误撞进父皇养心殿,听到父皇与大臣商议,是否开皇宫天门来震杀吴家少爷,也就是你。”
年轻白衣刚想端耳详听,见年轻藩王闭了嘴,扯扯嘴角,不可置信失声道:“就这点?”
年轻藩王很是委屈点头,“我就在门外呆了一会,后来被路过宫女发现,也就溜走了。”
吴忧拍拍脑门,手中的酒杯拿起又放下,心里骂道真是阴沟里蹦出一朵黄花来,自己大费周章,黄有德搭讪半条命,将陵城所有障碍扫干净了,结果才换来这些浅显易懂,稍微想想就能知道的消息。
真是亏大发了!
年轻白衣懊悔不已。
想起前几日,在林家府中,林卓汛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家难道也要借势进入内城,当个大家?
八成的事!
薛泽在旁暗自取笑,又故作正经问:“吴大少爷,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年轻白衣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道:“前辈都这样说了,晚辈怎会不满意。”
薛泽颔首,幸灾乐祸说:“满意就好。”
年轻白衣重新坐回长椅上,好看出尘的脸上,此刻满头黑线,全然没了喝酒心思。
薛泽见吴忧低垂,点到为止,懂得分寸,淡然道:“吴小子,你这笔买卖可是不亏,在陵城留一手,当作后招,得意时用不上,可失道时,也许能救一条性命。”
年轻白衣听后,一扫原先阴霾,如狐狸般狡黠一笑,“我等的就是前辈这一句话。”
……
眼前是缓缓出城的马车,目送吴忧等人出城的年轻藩王还是不解,追问道:“大人,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陵城不先夺。”
青衣亚圣哈哈一笑,拍了拍玄弈肩膀,很是耐心指着空无一人的高阁楼台道:“文人的嘴巴可是厉害,众口铄金,哪怕你是天上大罗神仙,也给你化成灰烟,飘散在历史长河中,被后人唾弃,永生永世。”
年轻藩王恍然如半夜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