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案的傅祈年并未罢休,只是一味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右手不断捏着左手的袖口,若有所思。
“陛下何出此言,你不是妖魔,本宫也不至于连看你都做不到。”
言语足够疏离,却也给足了傅祈年几丝隐秘的狂喜。
他们之间……
到底还是没到不死不休,死生不复相见的程度。
尚有回還之地。
“其实,那日……”
傅祈年顿了顿,有心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而起。
不成想,姜书迩却主动接过了话头。
“折梅同我说过了,那只是个意外。”
不由分说地盖棺论定,即便知道里面或多或少有些水分,即便折梅不曾将秦氏的话告知于她,也不妨碍她这样搪塞回去。
那只是个意外。
也必须是个意外。
没人知道几经生死,几近疯魔的姜书迩究竟是如何想的,才会选择这般粉饰太平。
她甚至不哭不闹,也没有非要向傅祈年要一个结果。
傅祈年坐着,却莫名觉得牙槽骨一酸,心里是说不上的滋味。
莫名得很。
不知是什么心情,傅祈年口不对心地附和道。
“是了,那就是一个意外。”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那么,他许了。
只是之后,他却不会这样纵着她了。
姜书迩得活着,无论如何,她必须活着。
恍惚间,傅祈年又摸到了不平的袖口,从里头抽出一份布帛,明黄的颜色,姜书迩只看一眼便知……
那是不曾装裱的圣旨。
“朕说过,皇考有东西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