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门儿清他们这是来者不善。
可何禄却不得不提醒几句。
“姑姑,里头未免太过腌臜。不如让人把秦氏提出来?”
折梅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秦氏是贵人,出身张溪秦氏,又是陛下的枕边人。”
“这地方她都来得,我如何入不得。”
何禄的心里一跳一跳的。
所以,这算不算藐视君上?
不过,陛下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这位可是……那位娘娘身边的啊。
何禄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还是主动走在了前面。
毕恭毕敬的。
“姑姑说的是。”
折梅还以为自己看到的秦氏多少能有点骨气,也不算辱没了她日日挂在嘴边的张溪秦氏之名。
哪成想,才走到牢边就闻到一股很重的腥骚味。
血腥味倒是不如门口那般浓重了。
只见秦氏的裙摆上多了很多污糟的印记,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处处透着一股子怪味。
如今更是披头散发,状若疯妇,蜷缩在角落,不知喃喃个什么劲儿。
说来,折梅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金贵。
只是,在这秦氏面前,未免是要把姿态给做足了的。
毕竟,她可是真真的厌恶这个贵人娘娘呢。
嫌弃……
不就是做给人看的吗。
折梅从身上抽出帕子,皱起眉头,十分造作地按在鼻下。
态度又哪里是一个居高临下可以描摹得了的。
“怎么,你们给她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