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在发作的边缘疯狂徘徊。
这个姜书迩,还真是好啊!
“姜妃娘娘也是宫里的老人了……”
“可知御前失仪、藐视君上是个什么罪?”
姜书迩可不惯着他。
由着傅祈年装腔作势,只用了四个字就轻松回怼。
“其罪当诛。”
傅祈年:“……”这他妈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这种破脾气,他老子还真是瞎了眼才看得上姜书迩。
结果,自然是傅祈年负气而走了。
这傅祈年一走,姜书迩看折梅还跪着,心知她跪久了腿麻。
也不讲究那么多虚礼,亲自下床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我原是不想你跪他的。”
“爱使性子到他后宫的那群莺莺燕燕跟前使去,没得在我这儿闹,我可不乐意惯着他。”
说着,姜书迩又叹了口气,怜惜得理了理折梅散落的碎发。
“不过,你这样也好。他拿不到你的错处,也没得拿你开刀……”
“说到底还是跟着我,苦了你了。”
折梅眼含热泪,看着姜书迩愧疚的面庞。
一时之间,心里更苦了。
替她家娘娘苦。
“娘娘……”
姜书迩只是温柔地抚着折梅的发顶,讲起了另一件事。
“折梅,你还年轻。”
“过段时日,我就去求新帝放你出宫配个好人家,没得将这辈子的青春都赔在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
折梅不愿。
转眼又要跪下。
因为先帝仙去,他们永安殿就已经打发了一批人出去。
现如今连表面上的体面都没了,不过是维持着日常的生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