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针后的姜书迩状态确实好了不少,中途也醒过来一次,只不过仍是没什么精气神,让人看着忧心。
折梅也是怕她再想不开,愣是亲自守着,半步也不离。
直到晚间瞧着姜书迩服下加大剂量的安神汤,安稳睡下后,折梅才敢到外间的榻上打个盹儿休息会儿。
可惜,今日的变动难免多了些,这折梅也是真的累着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熟了些。
不过,就算折梅不睡熟,傅祈年也不会放任她清醒着的。
即便天家父子不存在什么真感情,所谓的孝顺也只是他的伪装。
傅祈年也不想和姜书迩,这个他名义上的庶母惹出什么麻烦来。
至少,目前还是这样。
哪怕,他已经有了深陷麻烦而不知的苗头。
傅祈年的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姜书迩躺着的榻边靠近。
这会儿的傅祈年身着素白孝衣,紧锁着眉头,双唇也跟着抿成一条直线。身上的严肃与探究,倒是压过了那故作的悲伤。
床上的女人,披散着头发。
如藻般的墨色长发就这么散在枕边,露出那皎白细腻的脖颈。
也许是早前上吊的缘故,上头多了抹青紫的勒痕,刺得傅祈年的眉头下意识地攒在了一起。
更别说,姜书迩的脸色和唇色一样处处透着虚弱的白。
傅祈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恍惚间便弯下了腰,几处指关节并在一处,顺着姜书迩的面颊处缓缓下滑。
不带一丝情欲。
也许是手上带着的冰凉,让姜书迩的肌肤本能地颤了颤。
却仍没有醒来的趋势。
也是,姜书迩的药,傅祈年特地让太医院换过。
要是这般不得用,那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