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什么?”话刚问出口,丽崇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人恐怕是突然发了癫,同丽岚一前一后准备好应对接下里可能发生的变故。
“呵,有什么不过是?”
“便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又如何?”
“就算不是我做的,你们便能放过我么?”
“终究不过是你们掌握着话语权,到时候同白朝一般做个字狱,我说什么也不过是要我家中多死几人罢了!”
“青将军,此事便到此作罢吧,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人的问题,也没必要兴师动众,判做平局,叫孟明际留下便是。”宣威便是出身贫苦人家,在丽元年间有幸受到赏识,如今才坐到了将军之位。
可能是这士卒的话引起了宣威什么共鸣,又或者是依旧有什么隐秘之事,宣威想要隐瞒下去,宣威并不希望此事闹得尽人皆知。
“既然这士卒犯了错,大可以按照军规军纪来处置,祸不及家人。”
宣威说着宣威的,孟明际就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冷笑着。
“这有什么好笑?如今算你个平局,依旧叫你来做这统领,已然是”
“怕的可不是我,若是宣威将军觉得这比试我能输,大可以在我恢复之后继续安排比试,又何必找一个平局的借口委屈自己?”
如今有人赏识,有人撑腰,自己显露出的本事已然叫人信服,孟明际可不是给人留脸面的性子。
“你,你莫要仗着年纪小便口无遮拦!”
“莫要叫本将军将你们这些晚辈都看做那不知好歹,没有父母教育的去。”
可孟明际是连自家叔父那种官中难有人可出其右的都能气个好歹的人,哪里可能输了嘴上功夫去,只能是叫人言语没有分寸罢了。
孟明际的嘴皮子功夫素来不是寻常人耐得住的,都不消思考,便回话道:“宣威将军此言差矣!”
“皇子殿下和青将军可是同我一般年纪的人, 若是宣威将军觉得我们皆是不知好歹之人,恐怕要同陛下和护国大将军论论何谓家教了”
“毕竟宣威将军您也知道,我孟明际素来是不听叔父管教的,倒是皇子殿下和青将军,一直在各自父母手下养大,也不知他们懂不懂什么是好歹,什么是家教。”
“你”
“殿下,青将军,臣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孟明际属实是叫人气愤,臣,属下,臣,一时气恼,口不择言。”
丽崇也好,青洛也罢,听着这话便能知道宣威是真的气狠了,只是若非身份不合适,二人是真的不想理解宣威刻意针对孟明际,最后自讨没趣,岂不是活该?
“无妨,只是孟统领说的不错,若是宣威将军当真觉得孟统领会输,倒不如本皇子麻烦青将军择日再督办一场比试,也免得孟统领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诸位将士以为如何?”丽崇深知孟明际的本事已经征服在场大部分将士,这话问出去,自然是为了堵住宣威之口。
有理有据,不失威严,丽崇傻么?丽崇怎么可能傻。可若是论储位谁合适,就算是同前者打交道不少的青洛,也依旧会选择太原公主丽岚。
丽崇虽有储君之才,若是比起做姐姐的,也只能是屈居其后。
“孟统领的本事我们都见识了,倒是我们狗眼看人低,唐突了统领。”
“若不是那暗器,孟统领已然胜了,又何必再比?”
不能再借众将士之口说话,宣威自然败下阵来,此事也算有了定局,只等着涉事之人按军法受处,便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