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箐方欲点头应是,便听郦璟继续道,“可朕直到夜卿虽是比不得其父那般,却也勤勤恳恳。便是在地方任上,直至调回京兆来,亦未曾有过什么出格之事。”
“孟卿可查验过这些证据?”
“确有。”孟箐颔首,“便是燕厝燕主事亦是能为微臣作证的。”
“虽说微臣与燕主事政见不和,于此等大事之上,亦是为有什么分歧的。”
“燕卿,孟卿所言可是属实?”
“回陛下,孟中丞所言,微臣确可为证。孟中丞承给陛下的,微臣皆曾过目,更是私下里前往查探……确有其事。”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虽是不敢明目张胆,窃窃私语者自是不少。
心知皇后夜嘉芙与这堂兄的关系同陌生人无什么两样,若不是逢了年节要将夜辉煌与堂姐请进宫中叙旧,恐怕与夜玉苍无甚么交集。
夜嘉芙平日里提起夜玉苍往往只有一句,“我那堂兄不堪重任,阿璟你切莫因着我与伯父的面子,便给了他高官。”
夜玉苍私底下敢不敢做这些事,郦璟心里自然有数。便是夜玉苍那种为官尚且自顾不暇,平日里连曲意逢迎尚且不会的,除却对自家妹妹过度的爱护,旁的是没有胆子,亦没有本事做的出的。
如今孟箐证据确凿的在朝堂上参了夜玉苍一本,倒是让郦璟颇为头疼。
“此时朕知道了,下了朝便遣人去查,定会给众卿家一个交代……”此番之事,牵扯到了皇后母家,于朝廷之上亦是一番大动荡,郦璟只觉太阳穴随着脉搏腾腾直跳。
“时辰不早了,众卿家先退罢。”
郦璟此时只想着赶紧退了朝,与皇后商议一番,“青爱卿且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