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对撞令冲在最前面的朴扎手下有些惊慌,他们是亡命之徒不假,但是凶的怕横的,更怕强大的,显然,连续干翻他们好几个同伴的高峰在他们眼中就是那又横又强的。
其实在刀锋撞击的时候高峰的心也有些颤抖,仿佛那颤抖的余波传递到了他的心脏上,这种碰撞不同于拳脚的往来,刀锋利器本就是危险的代名词,在高峰以往的经历之中,刀从来都不是用来砍人的,而现在,算是初体验了。
高峰的心里素质总算不错,本身又有所依仗,只是一瞬间就冷静下来,继续毫不退缩地向前逼近。
嗤
刀锋撕裂空气,乱刀之中,忽然间劈在了一个敌人的肩膀上,刀锋碰到了骨头顿住,高峰微微一愣后试着拉扯,却没有拔出来,只有抬起一脚连人带刀踹翻出去。
他越战越勇,此时还站着的朴扎手下已经只剩三四个,他也没有必要再耍什么小聪明,直接硬悍而上。
沾衣十八跌连消带打的打法被他发挥出了七八成,手脚齐上,几招之间就又放倒了几个。
面对最后一个朴扎手下,他贴身而上,猛地一击上勾拳,打中了对方的下巴,随即又猛然一肘重重下坠,隐约只闻咔嚓一声脆响,最后一个朴扎手下也立刻惨叫着瘫软跪地。
高峰扫了一眼周围,再没有人试图上来,这才放松下来,呼哧呼哧地大口喘起气来,不过喘了几下他就再次抬动脚步,毕竟,这里发生的情况不可能一直没人理会,甚至说不得此刻对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与此同时,在一节货车客车箱里,方新武已经通过丢掉假发、撕掉黏在脸上的胡子的方式,在朴扎的手下们眼皮底下脱身。
望着朴扎的手下们到了下一节车厢,他没有继续呆在这里。
虽然将巩猜交给了高刚,但是他也实在放不下心来。
巩猜的确很不叫人放心,再被发现之后,他慌张地从铁轨之间奔逃,后面就是朴扎的手下。
一个人若是被一群人追,即使平时能跑得很快,在这种胆战心惊的情况下,也会慢上许多,更何况巩猜现在心里慌张恐惧堆积,几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巩猜不再继续逃跑,他仿佛面对来袭风暴的鸵鸟一般,看到前面轨道尽头处停放的几节火车厢,慌不择路地就钻到了底下。
只是他的动作朴扎的手下们看的清清楚楚,于是,情况就变成了巩猜在火车底下当鸵鸟,瑟瑟发抖地念叨着求你们放过我之类的话,但是朴扎的手下们却是弯着腰,手里握着刀斧对着他一边呵斥,一边砍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忽然乌云弥漫,沉重的黑云中发出隆隆雷声,随即雨点哗啦啦落下。
就在这时,高刚冲了过来,一把拉起一个弯着腰的朴扎手下,忽然一记手刀就劈在了其脖子上,对方倒下的同时发出一声惨叫,让其他人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