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台,也生异心了!
刘备瞬间有些怅然若失,大汉忠臣再去一个!
“前日,韩馥派人送来粮草万石,说是感念你的恩情,贤弟,你什么时候跟韩馥有交情了?”公孙瓒茫然道。
刘备一愣,竟不知此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能是韩馥感念关二哥为其爱将报仇给的报酬吧,毕竟人家冀州富饶,万石粮草对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秦耀忙解释道。
公孙瓒深表怀疑,但也不好追问。
“贤弟,如今我欲回幽州,那刘虞趁我不在,又和乌丸打成了一片,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番我若回去,必率白马义从杀他一个胆寒,你暂且回平原落脚吧,粮草我帮你送回去,这次你立了大功,改日我修书一封给袁绍,为你再讨个功名如何?”公孙瓒建议道。
“他袁绍,什么时候能够代表皇室册封群臣了?”秦耀讥讽道。
“没错,他袁绍算个什么东西,会盟结束,谁还认他这个盟主!”
几人没注意,袁术竟是领着手下大将纪灵径直走了进来。
“袁公路,你来此作甚?”公孙瓒怒目道。
“伯珪勿虑,此番前来,乃是想与伯珪结好,堂堂白马将军,总不至于拒人以千里之外吧?”袁术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
“这里不欢迎你!”公孙瓒尤有余怒。
“袁公路,你还好意思来这里?先前我与你对赌,赌的可是良马五百匹,粮草千石,你送来的东西,你自己看得过去吗?”秦耀对上袁术,那是一点都没把他当回事。
袁术身后纪灵刚有动作,秦耀身旁关羽、张飞加之新入坑的典韦气势一震,瞬间就把他惊得像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
“唉,汉明兄弟此话就见外了,我此来,不就是为了和你们冰释前嫌嘛,我袁术四世三公,如今又总领袁家上下,岂会差你这三瓜两枣,这不,良马五百我已命人带了过来,作为赔罪,粮草也给你们加了千石,不信的话,你可派人去检查!”袁术风轻云淡道,一点都没有了会盟时候那种尖酸刻薄的样子。
秦耀微微一愣,这才想起,看来这袁术是成了袁家家主了,呵呵,这就好玩了,看来他袁本初的逆境雄主的buff也该加持了吧!
“张三哥,你带着老典去看看,我信不过他!”秦耀道,随即又补充道:“顺便带老典饱餐一顿!”
典韦原本没什么兴趣,此刻听到能饱餐一顿,眼睛都亮了,忙催促张飞前去。
待到张飞确认过后,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变得融洽了许多。
“怎么样?我袁公路可是说到做到,伯珪兄,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还有玄德公!”
这边非刘备主场,见秦耀也不发一言,刘备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旁。
倒是公孙瓒面露思索道:“袁公路,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哈哈,伯珪兄此言差矣!”袁术失笑道:“方才听到汉明兄弟的话,深得我心,他袁绍不过是庶出卑贱之人,此次会盟,竟敢忝居盟主之位,如今我为袁家之主,他却也对我不加以恭敬,此等狼子野心之人,日后必成大患!”
公孙瓒听到庶出之人的时候就微微不喜,因为他也是如此,要不是找了个好老婆得了老丈人的提携!
“他袁本初有没有狼子野心,与我何干?”
“伯珪兄此言差矣啊,如今你深居幽州,虽与他袁本初井水不犯河水,但袁本初这个人我清楚,会盟之时先是自封为车骑将军,我还知道他暗害韩馥手下大将潘凤,其心可诛啊,试想,他已在图谋韩馥的冀州,一旦收服冀州这块富饶之地,与其相邻的幽州岂有偏安之理?”袁术一副我为你考虑的姿态。
这次,秦耀真的是重新审视这些汉末诸侯了,袁术作为汉末诸侯中一手好牌打稀烂的典型,竟也有这种眼界,看出了袁绍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不可小觑天下英雄,能够青史留名之辈,又岂是后世随便一个碌碌无为之辈可与之相比的!
袁术这番陈词,倒是彻底打动了公孙瓒。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袁术这次拜访的姿态原本就摆的极低,又讲事实,有根据。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抗袁绍?”公孙瓒道。
岂料袁术摇了摇头:“如今袁绍野心未露,将军没有由头出兵,但我清楚,他和幽州刘虞之间,多有联系,似乎欲立刘虞为新君,一旦成事,他袁绍作为从龙之臣,再收冀州,主政幽冀两州,将军便只剩下鱼死网破与投诚他袁绍两条路可走了!”
闻言,哪怕一旁旁听的刘备也是面露惊色,看向秦耀,他可记得,昨晚秦耀和吕布商量之时,便是让吕布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难不成,汉明早料到有这一步?
秦耀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公孙瓒更是被袁术这番话吓了一跳,自己和刘虞本就政见不合,一旦他成了袁绍拥立的新君,自己这个白马将军处境可真就危险了。
“若非公路提点,瓒今后恐遭不测!”公孙瓒诚恳道。
“伯珪兄客气了,你我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政见上的不合,而且我扎根汝南,对河北一带,也是鞭长莫及,如今提点将军,也是怕将来养虎为患,让他袁本初失了我袁氏的脸面。”
“我此来,便是想与将军交好,你当提防幽州刘虞,必要时刻,当除之而免除后患,以将军之能,麾下白马义从之力,想必今后雄踞河北,亦非难事,而我则以汝南为根基,狩猎豫州、兖州、徐州一带,再以黄河为界,与将军共分青州之地,届时,你我南北守望,大事可期!”袁术画下大饼道。
公孙瓒眼中已经浮现出了自己雄踞河北的完美宏图,不余多想,便和袁术敲定结盟事宜,主喜宾欢,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