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又说了一阵,因年迈困觉,回套间睡中觉。贾瑞告辞,带着小媳妇来到了西厢房。
“瑞大哥,瑞嫂子!”众小起身。
“瑞大爷,瑞大奶奶!”周瑞家的也是堆满笑脸。
“都在屋里呢?”贾瑞笑道:“周姐姐好!”
自元春回来后,就住在了老太太院子里,处理敦促宝玉读书,并将众姐妹的日常教养都接了过去:半日功课,半日休闲。
经一段时间相处,黛玉的机灵性子让元春很是喜爱,便和她一起住在了西厢房。
众人正在屋里挑选试戴薛姨妈叫周瑞家的送来的宫花,聊天闲话。见到贾瑞夫妇进屋来了,便都让座让茶。
贾瑞坐在椅子上,笑道:“屋里怎么不见宝玉了?”
“瑞大哥,大姐让宝二哥在书房里做功课呢!哪还有空与我们一同顽!”探春笑道。
黛玉坐于元春近身,和众人一起,也都是抿嘴偷笑。
一群花丛环绕,贾瑞不便久处,便出门而去。
“嫂子,上次在家里吃的烤地瓜、玉米花和炸薯条,什么时候再让我们吃一次?怪有风味的!”惜春向可卿撒娇说道。
“你啊!现在只顾着吃了!你们瑞大哥让勤加练习林妹妹的手足戏,一年多来,只一套动作下来就气喘吁吁,便知你们都是疏于练习,”可卿轻笑,玉指虚点惜春的饱满的额头,又道:“你们瑞大哥很是生气,说了不准让柳家的再多做什么蛋糕、酸甜酱肉和汤包之类点心零食,除了孝敬老太太的那份,连我们也不得吃了呢!”
“所以,好妹妹,今时就得靠你们了!你们可勿忘早晚间的手足戏功课,早日练得熟练,便早日练习长高的秘诀呢!”可卿站起身来,离榻站于地下,挺拔身子,笑道:“你们过来比划比划,是否比去岁之际,高出不少?”
探春和惜春兴致地地围了上来,踮起脚尖,伸掌平齐额头,对比于可卿的胸膛处。迎春和黛玉只站一边,在暗自打量。
可卿上来拉着她俩的手,笑道:“你们也来比比!”
......
贾瑞来到书房,还没进入,便听读有书声传出:“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进了房间,宝玉见了,忙离案作揖:“瑞大哥,你来了!”
见他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齐眉勒着金累丝嵌暖玉抹额,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脖子上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贾瑞观他又长大两岁,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自有一段风骚外露。其外貌最是极好,盖因有福气的脸面乃是当今流行的款式。
屋里还有元春丫鬟抱琴、绿樵二人,代元春监督宝玉用功。
“大学一书,都已读完了?”贾瑞笑道。
“回瑞大哥的话,论语、大学、中庸都读完了,已在学习孟子了。大姐上午教我孟子,下午叫我温习功课!”宝玉笑道。
贾瑞笑道:“不错不错!果真天生灵气!想当年念四书,花了我五六年光阴,才略有所得,和你相比,如同云泥!我愿称你为贾家最强人!”
宝玉被夸的找着北向,摸头羞涩:“瑞大哥谬赞,谬赞!小弟真无地自容...这都是大姐教导的好!”
“大小姐!”元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