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瑞大哥是个极明事理的人!我是极其得意的!你们女儿家的,平日里要切记切记,凡事多多敬重于他,只要他将你们记住了,在往后长远的日子里头,你们便有了倚仗!”
“是,老太太!”姑娘们起身应道。
贾母又走到贾兰身边,说道:“兰儿,你也需学你瑞叔叔这般行事,才更有出息!”
“是,祖奶奶!”贾兰恭敬作揖应道。
丫鬟们都围拥搀扶着贾母,一同随她在屋内来回走动,不时拿眼眉瞄送男人身上。贾瑞上前劝了一回,请她回榻上安坐。
“这个“抢状元”纸牌倒真是有趣!”
在身边可卿的指导下,贾母玩了几局之后,便喜欢上了这种看似轻松简单,实则牌面多变,需人谋划加之胆气,才能顽得畅快的游戏,又道:
“瑞哥儿!这般的好顽意儿为何不早早拿之出来?也能让我和姑娘们都一块解解闷儿!”
贾瑞正在指点湘云出牌,湘云得了指导,兴奋地掷出一把牌来,说道:
“老太太!我出叁肆伍陆柒捌玖顺子!”
贾瑞笑道:“老太太,这纸牌上的图画还有些瑕疵,不敢孝敬于老太太!本打算是过得两日,瑞儿二舅做成了极好的纸牌出来,瑞儿再奉上老太太跟前去的!如果老太太不嫌弃这副不甚好的纸牌,烦请老太太收下!”
“这才是好孩儿!”贾母满意地点头笑道。
湘云高兴地说道:“好喔!老太太,我可以天天‘抢状元’了!”
待看清了贾母身边的可卿,湘云即刻吐出香舌说道:“这样嫂嫂是不是不能顽了?”
众人自是一番打趣嬉笑。
婆子们从荣府送来了珍馐佳肴摆上,一餐繁文缛节的午膳之后,姑娘们坐下继续玩牌,贾瑞可卿搀扶着贾母在正房廊下伫立。
“瑞哥儿,现在看仔细了,你这后院倒有些宽敞!”贾母环视一圈说道。
贾瑞笑道:“老太太也知,瑞儿素来是不善打理些花花草草之事的,故留着个空位,让娘子来布局决策!她们用来荡秋千、放风筝、打羽球之类的,也是极好的!”
贾母笑骂:“又在糊人!说是说由你媳妇儿作主,你却都将事儿安排好了!哪儿还轮得到她当家!”
众人笑过,贾母问道:“瑞哥儿,这儿有条长绳...廊下挂个铃铛是作何之用?”
贾瑞笑道:“老太太,这个叫‘门铃’!后院地儿大,瑞儿怕屋里人听不清院门的敲打声,故而做了这个小小的机关!门外人一拉绳子,铃声响起,屋里人听得便可知有人在外头!”
贾瑞说完,便吩咐个丫鬟出去院门外操作一番。
“叮铃叮铃”正房廊下梁上的铃铛一阵摇摆。
“这机关之物看得也是甚好!瑞哥儿,给我院子里也装上一个!”贾母笑道。
“老太太能看得上此物,后辈心里也是高兴,就怕装上后扰了老太太房里的清静!”贾瑞笑道。
“我听得倒是清脆,何来打扰一说!瑞哥儿,也给我装上一个!”贾母戏道。
“遵老太太的话!明儿我便让琼二弟去老太太院里装上!”贾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