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二两,一两,五钱,一两,加起来是四两五钱。
铜钱是一贯,五百文,三百文,一贯就是一千文,加起来就是一千八百文。
老爷问的是多少银子...家里的妈妈(奶妈、婆子一类)说,现在一千一百八十文可以换得一两银子,那么,一千八百文,可以换多少银子?
秦清算得有些抓狂。
喃喃细语,听之不清。
耳闻小媳妇在细声计算,贾瑞很是怜悯地笑道:“不好算道罢?来,我与你一起算!将手松开些...”
贾瑞轻轻地从衣袖中掏出秦清温暖软绵的小手,再慢慢闭合秦清的纤纤玉指:“冯伯是二两银子,你就合上两根手指,朱嬷嬷一两,你就再合上一根手指,缃梅的月例银改成二两银子罢,你就再合上两根手指,这里就是五两银子了!”
听得心中一荡,湘梅在刹那间联想到了许许多多,顿时羞涩不已,压低头掩饰脸庞的散发出来的血气。
其余丫鬟听得很是羡慕。
无暇理会丫鬟们的神色,贾瑞继续掰开秦清另一只紧握着的小拳头:“绿竹的月例银改成一两五钱银子,芳菊的月例银改成一两银子,合起来就是二两五钱银子,你右手先合上三根指头。识兰、香兰、虎妞和二丫四人的月例都是五钱银子,这里合起来是二两银子,你再合上二根手指...现在你算算一共多少两银子了?”
“九两五钱。”心里又默数了一回,秦清小声地回应道。
“算着了!值得称赞。嗯,好像还有人的月例银没有说呢...那你呢?你一个月要多少银子?”贾瑞浅笑地逗趣小媳妇。
“我...老爷说是多少便多少...”隔着二人之间的厚衣裳,贾瑞也感觉到了怀中人心跳速度的加快。
“缃梅,府里头太太的月例银有多少?”贾瑞问向了红霞满面的大丫头。
屋里的其他丫鬟们都是一脸喜色。
“老爷,府里头老太太、太太的月例银都是二十两!”仍旧羞涩不敢看人的缃梅回道。
“那你的月例也是二十两银子,如何?”贾瑞便含笑看向了胸前的可人儿。
“听老爷的!”合拢在袖中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低垂的眉毛在微微颤动。
“二十两加上刚才的九两五钱,合计多少两银子?”贾瑞笑问。
都是群小丫头子。
“二十九两五钱。”秦清答道。
贾瑞语气悲凉:“没错了...唉!这般算来,家里光是家人们的一月支银就要三十两银子!还没算家中吃食用度之类的...幸好你们老爷我有陶朱之能,早有准备,生财有道,家中原本艰难的日子才不会雪上加霜!”
刚听得前句的秦清慌忙抬起头来,想要开口说自己不用二十两银子的月例也可,却是直接对上了一副满是笑意的面目,大羞大窘,一时不能辨别男人话语中的真假,只想继续躬颈做鸵鸟状,却被贾瑞用手臂横挡在下颚处。
丫鬟们只看了眼过程,便是骨折般地猛低下头,脸红筋涨地使劲捏着衣角。
贾瑞一手搂抱,一手阻挡秦清继续低头,然后慢慢地贴近于秦清的瓜子小脸蛋,看清了她紧紧抿合红唇的细纹,小小鼻子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眼皮的眉毛,在她耳边笑道:
“差点忘了说...我想问问,二百两梯己银能不能还我,毕竟我存了好多年了!”
脑中一片空白的秦清压根就没有听清楚男人说的话,心跳紧张地仍如大鹿加小鹿在一起乱碰乱撞,大羞的她快要启动人体的自我保护机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