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花娘点点头:“是该找大夫好好看看,不过你家没给孩子起个名儿吗,娃娃、宝宝的叫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柳氏尴尬:“我爹说等我生了孩子,再一并起名。”
刘小花娘狐疑地看着柳氏,脱口而出:“这咋行呢,万一你要是一直没怀孕,那不是一直要叫娃娃或者宝宝?”
柳氏面色难看极了,完全不想搭理刘小花娘,这人嘴真碎,真讨厌!
江文珠也是一言难尽,要不是发烧难受的紧,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不过没名字也挺好,她其实还想叫江文珠这个名字,不是为了保留江家的姓,而是她用了一辈子的名字,不想换。
刘小花扯了扯自家娘亲,刘小花娘才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臭嘴,香莲妹子一定会有好消息的,马上就能怀孕生娃。”
柳氏没理会她,刘小花娘俩尴尬地做在车上,一路上都有些讪讪的,尴尬的不行。
到了镇上,母女两个麻利地下了车,恨不得立刻消失在柳氏面前,江文珠觉得要是有可能,他俩都可以用脚指头抽出来个三室两厅。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柳氏一行人终于到了县里的回春堂。
“相公,咱们今儿就在县里歇了,你去打点一下,定个客栈。”
柳氏生怕江文珠的清醒不好,打算在县里面待上两天,加上下雪路不好走,今儿就不赶回去了。
王全道:“要不我先陪你去医馆,再去订房?”
柳氏摆摆手,赶他走:“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去订房间,再给娃娃买些鸡蛋、雪梨回来,到时候给她吃。”
王全应了,嘱咐她:“那你一个人要小心啊,我买完了就来接你。”
柳氏点头,带着江文珠进了回春坊找坐堂大夫。
大夫是回春坊推荐的人选,四十多岁,留着一抹山羊胡须,一身皂色长袍,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很亲切。
回春坊的掌柜热情的介绍:“夫人放心,陈大夫自幼学医,一直跟着师傅四处采药,近年来都在边地治病救人,十多年不曾回来,医术是顶顶的好,不公擅长治跌打损伤,在妇人和幼儿疾病方面也有心得,前两个月,才从外地回来,听说是家中长辈身子不好,专程回来看望的,我家孙儿的病还是他给看好的。”
陈大夫听了,笑道:“掌柜的过誉了。”
见柳氏面色焦急,便改了口风:“在下虽不是什么圣手,看个高热伤寒还是可以的,娃娃受了寒,我先给她扎两针去去内火,再开方子吃几天,保准还你一个活泼壮实的小娃娃。”
大夫抽出一把针,迅速地在江文珠身上扎下去,一刻钟后抽出来,给她开了个药方,让药童去煎药。
柳氏眼巴巴地看着药童,神色憔悴,眼下青黑。
大夫见了,劝慰道:“夫人,你要保重身子,为了娃娃也不能不顾自己身子,来,我给你把把脉,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
柳氏垂下眼,想了想,沮丧的道:“我就不用了,反正也看不好。”
她以前来看的时候,有的大夫说她身体有毛病,有的大夫说她没毛病,吃了多少补药,都没能怀上孩子,要真没毛病,怎么会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