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才疏学浅,只做一首没有名字的词已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诸位大儒面前怎敢造次?还望大儒看在小子还算有那么一点天赋的份上,指点一番,感激不尽。”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高兴了。
陈司礼道:“你的那首词,顾老已经帮你取好了名字,叫《如梦令·清风苦雨》,不知道会不会很适合这首词的意境?”
方卓赶紧上彩虹屁,道:“果然还是大儒,这样一来最为贴意,不妨就书顾先生的大名即可。”
这就大方的有些过分了,顾凡之的老脸还没有厚到用别人的天赋来提高自己的地步。
“说笑了,谁的就是谁的,这不能更改,只能说我提点了一下,老夫不能倚老卖老,要不然明日朝堂上就有御史言官弹劾老夫为老不尊了。”
就在这时,顾念卿上来添茶水,方卓偷偷看了一眼,这一看,如五雷轰顶,平地一声雷,浑身炸了毛。
这……
眼睛像粘了胶水,粘在了人家姑娘身上,再也不能移开视线。
顾念卿也发觉方卓在看他,弄了个大红脸,赶紧转身离去。
顾凡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轻轻的敲在方卓的脑袋上,道:“莽撞的小子。”
“小子孟浪了,方才见此女子和我以前的旧相识长得颇为相似,一时入了神,还望海涵则个。”
“无妨,老夫也曾年轻过,少年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是,不过你眼睛绿油油的盯着人家看,人家心里会发毛的。”
傅佑坤打圆场道。
顾凡之喝了一口茶:“那个就是老夫的孙女,你小子要是喜欢,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这就叫强势营销,老姑娘一个了,嫁出去都难了,还非要说的宝贝嘎达似的。
方卓心里早就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还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他知道那女子还在月亮门后面看着他,如果这时候还不识时务的偷窥,一顶登徒子的帽子就会扣下来。
“登徒子,小姐,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才子,昨天晚上还被众星捧月,来者不拒,现在对小姐你又垂涎三尺。”
顾念卿道:“人家只是好奇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我……”
小玖很无奈,这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方卓表现的越是镇定,心中的那团火就燃烧的越旺,快要烧破五脏六腑,不能自已。
双手充血开始肿大,变得麻木不仁。
假装望向大门口,嘴里还嘟囔仇玉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顾凡之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孙女很快就能嫁出去了,再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三道四。
五年前顾念卿被一道士掳走半月有余,最后在青楼的地下室找到了她,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没有被侵犯,可是,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世家大族来问过顾念卿。
眼看已经一十八岁,别人家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顾念卿无人问津,待嫁闺中。
这下好了,这小子想必不是个看重这些的人,他更自由一些,思想也更开放一些,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性子。
仇玉姗姗来迟,放下蛋糕之后,方卓起身就要告辞。
离开的时候,顺着月亮门迫不及待的看了过去。
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也正怔怔的看着他。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滞不前了,两颗碰撞出火化的心脏,在彼此的心里狂跳不止,此起披伏的像是在肚子里打鼓。
“公子,你怎么了?你去人家墙上干什么?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