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莫悲兮生别离,闭妾深闺绣舞衣,门前梅柳烂春辉,无限烟花不留意……”歌声伴着琴音,如一袭舒缓凄怨的夜风,轻扣着浪子心扉。
除了偶尔摸摸花玲珑的小手以作调戏之外,大多数的时候,任青莲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躺卧在那张舒适的长藤椅上,听着这俊俏的清倌人在一旁低吟浅唱。
便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吵闹声。
任青莲下意识的微微侧耳,但很快就恢复了风轻云淡,兴趣只是某个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在外头撒泼呢!
不过下一刻,随着一声憨笑传入耳畔,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哈!这位公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流剑痞’?哼哼,至少这‘风流’二字不算作假!”来人往花玲珑身上一瞥,很快又将目光放在了藤椅上烂躺着的任青莲身上。
任青莲隐约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一股凶悍之气,微抬眼帘,发现来人是个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高鼻深目,像是有些混血,长得十分魁梧,心中不由咯噔一跳,面上却是高深莫测,睡眼朦胧的瞥着对方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打扰本公子有何贵干!”
那人像是被任青莲的这幅风轻云淡的气势给唬住了,怔了一怔。
边上随即而来的老鸨子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到茫然若失的花玲珑身前,冲着任青莲一脸讨好道:“大少莫怪,也不知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愣是将楼下的几个护卫打了个七荤八素,居然跑到您这边撒野来了,”说着,又朝那青年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位可是拜剑阁的任大……阁主,还不乖乖离开!”说道“阁主”二字,老鸨子竟是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连气势也粗壮了几圈不止!
那人却是撇了撇嘴,一脸郑重的道,“找到就是他!”
话音才落,跟随老鸨而来的阔脸龟公神态倨傲,几步上前,双手—伸,就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将出去。
任青莲眼睛一缩,这龟公步法有序,落脚之后整个屋子的地面都闷声作响,显然是有着不错的功夫在身。
不过,就在龟公将要碰到这年轻人的时候,那年轻人双臂一搭,竟是反将双手按在了龟公双肩之上,嗡声笑道,“太行王家的不动如山功,可惜火候差了些!”说着,双手一抓,就将这龟公给抓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放我下来……”龟公双脚离地,大惊失色。太行王家的不动如山功类似于千斤坠,但现在不着地,已经是毫无用武之地了。
本来还说一副盛气凌人的老鸨也面色大变,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了任青莲。虽然坊间都传这花花大少是个银枪蜡笔头,不过既然能够成为拜剑阁的阁主,想必也是自己等人平日里看走了眼,若非如此,这花花大少连日霸占自家头牌,又岂能没个说法。
任青莲已经明白,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看样子,到不像是的仇家寻上门来,当即笑道,“此事与他们无关,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