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自己?
“进,进来吧。”
走进里屋,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人影,此时正撑着床沿努力坐起。
无忧见状赶紧过去,走到床边把人给搀扶着坐起来。
可是江楚人却是愣在了那里。
她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那个人,以及,她那冒着绿光的头顶。
这绿光与那个从天而降肚兜上的绿光如出一辙!
江楚:……
大娘,你怎么绿了啊大娘!
但随着江楚的走近,那绿光在亮了一会儿后就慢慢消失了。
江楚若有所思……
绿色的肚兜,对应着绿色的人。
所以说,头顶这个绿光的意思是指,自己找对了物品所对应的人?
可什么颜色不好,怎么非得是绿的呢。
江楚一时之间神色复杂,不由看了郝大娘好几眼。
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了。
明明自己和无忧就在郝大娘的跟前,可她的目光却呆滞的望着她自己的正前方位置,而不是在看她们。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没有焦距,木然然的。
“大娘,您的眼睛……”江楚轻声问。
“月月的爹枉死,我哭着哭着就看不见了。”郝大娘的声音在无力中透着平静。
江楚抿了抿唇,“他……是怎么走的?”
“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只担心我的女儿……两位姑娘,怎么称呼?”郝大娘朝她们这边转过头。
“我姓江,朋友名无忧。”
“江姑娘,无忧姑娘,你们真的愿意帮我找月月?”郝大娘的手揪住了被子的边缘,朝她们这边倾斜着身体,“我目不能视,在街上打听了三天也没有月月的消息,她是被恶人给掳走了!可怜我的月月,她从小为了照顾我这个瞎眼的娘亲什么活都干过,吃够了苦,求求你们,帮我找一找她吧,已经四天了,如果再晚下去,我真怕她会……”
郝大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几天没有吃饭,说话时都有气无力的,现在一哭就有些喘不过气了。
“无忧,去屋里找个碗,去邻居那边买些流食来。”江楚吩咐。
无忧点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想买食物很容易,只要有钱,去任何一家都能买点粥回来。
“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郝大娘有些想要磕头的样子,但动作刚一大身子就晃了晃,险些晕过去。
“您别先着急,能把月月失踪那天的事情详细跟我说一说吗?不要放过任何细节。”江楚扶住郝大娘,然后就打听起事情经过来。
郝大娘其实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江楚和无忧愿意帮忙的事还是让她觉得来了希望,这才打起精神把经过讲了讲。
男人走了以后,郝大娘哭瞎了眼睛,但她和女儿还要生活,一个瞎子想要赚钱太难了,所幸邻里帮衬,让她接了一点给人浆洗衣服的活。
女儿月月从小就懂事,郝大娘洗衣服的时候她会坐在旁边给她指着脏了的地方,还会帮她晾晒衣服和收衣服。后来月月长大了一点会的就更多了,她很勤快好学,自己向院子里的婶婶婆婆们学会了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