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烟在外面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听到这里才轻叹了口气,敲了敲门,“爹,娘,我能进来吗?”
“阿娇来了,冬娘,你问问她,你先别太着急。”阮富年没有想到陈氏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会这么担心,甚至现在脸色都是苍白的,他还以为陈氏会很高兴,看到这么多定亲礼会激动得掉眼泪,会觉得他们女儿以后就要享福了。
“阿娇,你快进来。”
阮娇烟进了门,走到陈氏身边,陈氏已经急急地握住了她的手,“阿娇,你跟娘说,那个蔚公子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当真可靠吗?”
“娘,他很可靠。”阮娇烟第一句话就先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我救了他,前年有一次我进山找野菜野果,后来不是一身狼狈地回来了?娘你记得吗?那个时候你还说闻到了我身上有血腥味,问我是不是受了伤,我和你说是在山上沾到了别人打的猎物流下的血。”
陈氏努力地想了想,还真的想起来了。
“那次其实我差点儿就没命了,云极那个时候正好有公务到了我们这边山里,是他经过救了我,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看清楚我的脸,没把我认出来——”
阮娇烟把他们的交集都说了,只不过略去了一些细节没有说得太过清楚。
“这次他说我救了他,其实我只是帮他躲过了皇城一些追踪他的人,不让别人发现他而已。”
等她说完,陈氏平静了一些,但是又有了新的担心,“为什么他要躲着人?是有什么危险吗?”
阮娇烟顿了一下,“娘,我和我爹这样的平民百姓,去了城里也得躲着如意赌坊的人呢。我现在还怀疑我爹当年去赴考总是出事,没有一次顺利的,而且被哄去了如意赌坊,这些事情都跟阮冲有关。”
“阮冲?”
陈氏整个懵了,怎么突然会提起阮冲来?
阿娇他们应该都是不认识阮冲的才对,毕竟在她有记性懂事之前阮冲就已经是他们都不怎么提起来的名字了。
就是陈氏自己乍一下又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有点儿想不起来。
“阿娇,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而且,我觉得阮冲应该不至于这么坏吧?”
阮富年的神情也有些紧绷,关于阮冲的事,回来的路上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总觉得阮冲不至于,一来他们是有亲人血脉的,二来他们家对阮冲是有过恩情的,阮冲就算是不怎么念着他们的恩情,当初被人救走之后虽说是失了忆,但后来想想来旧事了也没有回来找他,只是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了些,但要说来害他们应该就不大可能吧?
“至不至于,到时候就知道了,云极已经派人去查阮冲,爹,如果证明事情都跟他有关,你会怎么做?”阮娇烟看着阮富年。
“阮冲他不会的——”
“我就是说假如,假如事情真的跟他有关,到时候他找你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