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让你进如意赌坊赌钱你就进去了?”
“当时,”阮富年脸色也有些不好,他好像想明白什么了,“当时是他硬拽着我进去的,一开始我没赌,就在那里看了看别人赌,看到很多人都赢了不少,我一想到你娘的病,想到家里要银子,就没忍住。”
反正进了那样的环境,又确实很需要银子的话,确实是很难忍得住的。
进去赌博的人,一般都是这样就被引诱进了这个深渊。
“那你陷进去之后,阮冲呢?”阮娇烟可没有想过要喊那么一个不认识的人为堂叔。
现在看来这个阮冲很明显就有问题。
“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赌得晕乎乎的时候好像听到他说他主家要去皇城,他也得跟着去,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他。”
阮唯安看向大姐。
就连他都听得出来这个阮冲很有问题。
“呵呵。”阮娇烟冷笑起来。
她要怪别人吗?
主要也是因为她爹就意志不坚定,被人家轻轻一推就掉进坑里了。
“阿娇,我错了,我现在想起来也知道阮冲不对劲,当时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阮富年主动跟阮娇烟承认错误。他刚才说起阮冲的时候也是因为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这么一个关键的地方。
他刚才猛然发现,很有可能就是阮冲有计划地拉他进赌这个坑的,所以被自己的这个猜测震惊了。
“如果这样的话,阮冲现在帮着的那个主家就有些疑点了。”阮娇烟想到的是这个。
有人盯上了他家,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她瞬间满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如果她现在还是原来的阮大丫,可能会很害怕很担心,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她有了林府三年和师父教导的三年,根本就害怕。
把人揪出来,再想想怎么打死。
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农女,但是城里的人和事她知道不少,未必没有可以借力使力的方法。
必要的时候靠着她前世知道的一些内幕借刀杀人也可以!
朱大田看了阮娇烟一眼,突然觉得阮娇烟这时的神情有点儿可怕啊,是那种冷酷又镇定的样子,好像随时就可以抽刀杀人了一样。
“娇烟啊,”他小心翼翼地说,“这件事情你看看要不要跟秦掌柜说说啊?也许秦掌柜可以帮忙。”
在朱大田看来,这已经是件很严重的事了,让他们这些山沟沟出来的小百姓怎么应付?
阮冲的主家是这城里的人吧?那阮家哪里扛得过啊。
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