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总觉得有点儿事情不太对劲,但总想不出来是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
就是药方!
就这个娇烟拿回来的药方,买回来的这些药,怎么效果能这么好?
他以前真的是去城里为陈氏请过大夫的,但是每一个大夫都说没什么办法,只能尽量养着。
所以,阮娇烟哪里来的这么一张药方?
他记得,好像每一包药拿回来,阮娇烟都会拆开来再往里面添两味药材的,那是两味什么药材?为什么不是跟这些药包在一起?
难道那两味药材很特别很难买得到?
阮唯安没有管他们现在心里想的什么,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娘现在知道了吗?大姐应该是费尽了心思,才给你找到了药方买到了药,她对你的孝心你应该能感受到了吧?可是你刚才却说只为了让我爹不要再被竹篾割伤手,就准备私自改了煲药的次数,那我大姐付出的那么多,做的那么多,岂不是完全被你丢在脚下,毫无意义?”
阮唯安说到这里,站直了,对着阮富年鞠了一躬,“爹,唯安没有半点不敬您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您做的这些事,跟我大姐做的相比,真的没有她累,也没有她那么痛。我大姐经常从深山里背那么多东西出来,那么重的一筐筐鱼,走那么长的路,肩膀肯定勒出血痕来了,她还是姑娘家,爹您可是堂堂男子汉。”
阮富年脸发烫。
“唯安,你说得对,你大姐当真是辛苦了。”
“我去帮大姐做饭。”
阮唯安说着也转身去了厨房。
离着这么一段距离,还能看到厨房那边有暖黄灶火光,又有切菜声,炒菜声,还有姐弟三人轻快说话的声音传来,其乐融融又暖洋洋。
陈氏一时间默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冬娘。”
阮富年站了起来,伸出手臂轻轻拥了拥她。
“相公,我错了,我听出来了,唯安的意思是,我竟不心疼阿娇。”
她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那么多,自认识阮富年之后她的眼里心里就一直都是他,不管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而且,阮富年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她很好,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最喜欢他执笔写字或是手握书卷看书吟诗的样子,喜欢他那双手,修长完美,所以一看到他的手受伤了,她顿时就觉得很心疼,只想着不能再让他的手再伤下去了。
可是她一时间没有想到娇烟。
被唯安这么点出来之后,陈氏又自责又心痛,“我是不是伤了阿娇的心了?”
“阿娇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是她娘,她不会真的跟你计较的。”阮富年安慰她。
等会儿饭菜做好,端到堂屋来,一家人坐下之后,陈氏就赶紧给阮娇烟夹了一块鱼,“阿娇,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