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欢欢反应过来,赶紧说,“可能我姐姐知道。”
“嗯。”陈平脸有点涨红了,朝屋里张望了一下,小声问,“你姐姐还没起来吗?”
阮欢欢顿时眼睛一瞪,“陈平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姐姐是懒虫啊?”
这哪来的话?
陈平赶紧摆手,有点急了,“不是不是,欢欢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向都知道阮娇烟很勤快的,哪里会觉得她晚起一点就是懒虫?
要是,要是娇烟跟他在一起,他都愿意让她睡到中午,不用她那么辛苦早起来干活的。
想到这一点,陈平的脸更红了。
他心头怦怦地跳着,一想象阮娇烟与他睡在一个铺盖里,早上他先起,看着她的睡颜——
陈平觉得身体都燥热起来。
他猛地把一大包东西塞到了欢欢手里,只匆匆地抛下一句“这个给你姐”然后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跑了一段路,陈平才慢了下来,只觉得鼻子有点痒,然后——
“陈平,你流鼻血了!”
前头,挑了一担子的朱大田正好走来,一眼就看到跟一头挣了绳子跑掉的驴一样的陈平,正准备问他这么早去哪里,就见陈平鼻子一串鲜红流了下来。
“啊!”
陈平急急地捂住了鼻子,再一看是朱大田,想到这是离阮家最近的人,又忍不住想起他刚刚流鼻血的原因,更窘得不行,这一回连话都没说一句,转了个方向又急急地跑了。
“这小子,一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小伙子可真是血气太旺啊。”朱大田有些莫名其妙,叹了一句,挑着东西往回走。
等到了家门口,就看到隔壁门外,欢欢正蹲在那里托着腮看着那担菜苗。
朱大田就冲她叫了一声,“欢欢,那些菜苗看久了也不会长大的,快提起进啊,咋蹲在那里一直看着呢?”
“啊?朱大叔!”阮欢欢这才跳了起来,想明白了什么,“这些菜苗是您送过来的吗?”
“是啊,不过,也不算是什么菜苗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菜长到这么点就不长了,拔起来一看,根都烂了,所以我就全给拔了出来,虽然还是小菜苗,但是炒一炒肯定是能吃的。”
阮欢欢睁大眼睛,“您是说这些不是可以种的?是送给我家吃的?”
“种啥啊,根都烂了,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冻死了吧。这些苗也不好存放,我家也吃不完,太小了又卖不了,就给你家一点。”
朱大田说完就自己进门去了。
阮欢欢刚才只是瞪着这些菜苗发着呆,想着是怎么来的,却没有注意看它们的根,现在听了朱大田的话才拿起了上面一簇小菜苗看了看,果然都烂了根啊。
这些菜苗有的才长了两片小菜叶出来,她都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卖确实是卖不出去,贱卖一大筐两个铜板的,还得挑镇上去,村里人谁家没一点儿菜地,肯定不会出钱买这个,所以朱大田就觉得还不如给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