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几张饼,等会你们吃吧,剩下的我带一些给唯安送去。”阮娇烟拿了篮子把饼装上,盖上了布。
“对了,爹,我记得你的手还挺巧?能编竹编是吧?”阮娇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阮富年自己都怔了一下,“我就是以前给你们编过一些小玩意,用不上啊。”
阮娇烟他们小的时候,阮富年是给他们编过一些小小的玩具的,像是竹蜻蜓,小鸡,小蚱蜢之类的东西。
他有这手艺,还有不少村里人被震惊到呢。
据说他是当年看到了一本闲书,上面有讲一些竹编的,而他们家穷得叮当响,为了找点什么东西哄孩子,他就编了那些东西。
“用得上,你试试编些小篮小筐的吧,我可以装东西,不然还得去买。”阮娇烟就想给他找点事做。
阮富年无奈,“好吧。”
阮娇烟见欢欢已经把果子挑得差不多了,就拿了两个葱花饼抱上那匹布和棉花,跑去了朱婶子家。
这个时候朱婶子已经从地里回来,正在家里擦擦扫扫。
开门看到阮娇烟,她愣了一下,然后就闻到了一种香味。
她赶紧就把馋意狠狠摁下了,看到阮娇烟手里的大包棉花和那匹布料问,“娇烟,你这是?”
“朱婶子,能不能麻烦您件事?您看我们家几件棉袄都穿得结块了,不耐冻,我买了匹粗布,这是六斤棉花,我娘她现在身子不行,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帮着做几件棉袄?”
她觉得这事还是请朱婶子帮忙好一点,她自己根本没时间,自己做的话只怕是要来不及。
朱婶子张了张嘴,六斤棉花和一匹布,把她也给震住了。
阮家这才几天时间啊,竟然就从一粒米都没有,到了能买得起这些东西了?
但是阮娇烟这些天的拼命她也是看在眼里,昨天从山里下来那样子,多狼狈啊。只怕是老天爷也是怜悯这个差点儿就要以六两银子把自己卖掉的小姑娘,多给了她点运气吧。
“你们家每人做一件?”朱婶子让她进了门,接过了那六斤棉花,“过年前就要吗?这时间有点赶。”
“我家唯安有一件了,不用给他做,就先给我们几个做吧,就照着欢欢,我,我娘,再我爹的顺序来做。”
朱婶子听到这棉袄的缝制顺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笑。
一般都是会给家里男人排第一个的,以前陈氏就是这样,有什么都先给阮富年做,然后是阮唯安,再是两个女儿,最后才是她自己。
现在阮娇烟是不把爹爹放在第一位了?竟然是把他排到了最后。
“你爹的最后一个做?”朱婶子还是提醒了她一句,“这样会不会不好?”
“不会。”阮娇烟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娘是一直在屋子里,暖和一点,也能盖着被子,我爹也不出门干活,我和欢欢是要常出去的,我俩冷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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