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敢打我?”如意赌坊的打手向来枭横,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被别人欺负过,这么被猛地一推就恼了,立即就反手再推了回去。
那人退了两步,正好踩到了一只正捡铜板的手,被踩到的人嗷地一声骂骂咧咧地一拳打了过去。
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在这混乱中,载着阮家父女的骡车已经顺利驶出了城门,哒哒哒地跑远去了。
寒风呼呼,扬起了一角没有绑好的布油纸,看着车身摇摇晃晃,好像再快一点车顶都要被风掀飞了一般,可就是这样,车子也渐渐驶出了他们的视野。
城门关闭时间到。
阮富年回头望见城门关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放松,只觉得浑身冰寒。原来刚才是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被风一吹,冻得他一个哆嗦。
阮娇烟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没有追出来。
一放松下来,父女俩就都开始心疼起那一把铜板了。
“阿娇,刚刚那一把大概多少个铜板啊?”
“情急之下就那么一抓,”阮娇烟说着又从荷包里再抓了一把,数了起来,她的手就这么大,两次抓的应该是差不多的,“这一把十九文。”
心疼,她也很心疼。
但是与安危比起来,十九文其实也不算什么,值得。
阮富年这会儿心里却是煎熬得很,他现在真的是后悔自责,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去如意赌坊赌了。
“阿娇,都是爹不对,爹以后一定不去如意赌坊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如意赌坊的人这么可怕,赌债都已经还清了,竟然还要打他闺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