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年苦笑一声,“表姑父,哪能呢,这次是我们走了运气,捡了两只猎物卖的,也就卖了八十两。”
他就以为麂子卖了七十两,野猪先合了十两,一共八十两。
“捡的?”何四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超出他平时的极限了,震惊得说话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在哪捡的?”
“就山里,没了,也就走这么次运气。”阮富年赶紧说。
“乖乖,谁掉的猎物?八十两呢?”怪不得阮娇烟敢一下子买二十三两的药。
但还剩几十两呢不是吗?
阮富年是真没脸说有五十两已经给自己付了赌债,之前阮娇烟就买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又买了这么多药,那卖了麂子和野猪拿到的银子,这就已经差不多花没了。
暴富不到半天,又返回了赤贫。
何四眼珠一转,拽着阮富年往边上又走开几步,小声地教训他,“富年啊,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也该稳重些了,得想想日后的生活。陈氏的身子只怕是吃了人参都好不了,你看看这一次买药就花了二十几两,还未必能见好的,这钱不是打了水漂?你们家这么多年被她这么个病秧子拖累得还不够啊?”
阮富年愣了愣,然后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能怪冬娘,她也不想生病的,她也是因为生了欢欢和唯安才损了身子,我们给她治病养身子是应该的啊。”
陈氏名字叫陈冬月,阮富年向来是叫她冬娘的。
“屁的应该!”何四呸地一声,“一个女人罢了,这天底下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她事多!你表姑生了三个了,哪胎不是生完没几天就生龙活虎忙里忙外?就你媳妇最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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