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莫青宇心中叹息。虽子午令之事基本明了,一切皆是因那上水若善与上水青衣争执,然后上水若善为救上水一族才说漏的嘴,这看似丝丝入扣,无隙可乘的说辞与事实,如果是以前的莫青宇,他还真信了。
但是自从红俏与他说过,凡事皆不能只看表面,表面越光鲜亮丽,就说明越有问题,而且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必定存在着另一层秘密,只是这秘密,现在还未浮现罢了。
莫青宇低头微露感激之情,对丰四海以及白滁拱手谢道:“谢过丰掌柜还有白滁前辈,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莫公子客气了,既然莫公子心中的疑惑已解,那丰某先行告退了。”丰四海向众人躬身行礼,然后引去。四人又静坐,食点心,品茶,好似刚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般。
少间,红俏躺在金凤龙椅上,胸上纱巾微拱,一副千娇百媚之状,她托着下巴,楚楚动人的望着莫青宇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听言,莫青宇耸肩,镇定自若地回道:“去长安城。”
子午令之事,看似无隙可乘,但是又让他重新陷入了一片疑云中。这疑云的背后,就如那红俏所言,里面是否存在着巧合,而他用这个巧合去观望所有的事情,愈发觉得这背后,暗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首先,长木村是因为窃取九凤朝阳珠才遭此横祸。其次,他本可以与他们一道赴死,偏偏这时候子午令恰到时机的出现了,他可以不拔剑,可以不为这个江湖的,但是......所有江湖人皆可以视之不见,他却不能,只因一个人。
而这个人,便是他的师傅左丘北。莫青宇从小便是个孤儿,师傅收养他,教以文房四艺,而莫青宇并不喜好这些,他一心只想成为一个拥有侠肝义胆,救世济民之心的江湖侠客。
那时候师傅却与他说,成为侠客不难,但是想有一颗侠肝义胆则难于登天,如果你真相入此江湖,那你便答应为师一件事,子午令浮现,不管你在何地,不管你再何方,不管你做甚,你都必须赶过来,因为这关系到所有九州黎明百姓的安危。
莫青宇答应了师傅,然后师傅便教了他一套净心剑法,并替其铸了一把剑,名“泗水”,自那之后,江湖就多了一个救世济民的侠客。
师傅不辞而别,莫青宇找了他五年,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可以说这子午令,是他对师傅的承诺,也可以说是师傅对他最后的寄托。
既然师傅找不到,子午令也找不到其中的那丝巧合,那便从子午令之前的右相府灭门惨案着手,只有去长安城,方能从无隙可乘的事实里找到可乘之隙,那真相自然会浮现。
莫青宇深深呼吸,仰卧在金凤龙椅上,看着那金顶上刻有的祥云,内心舒适了不少。他目光移到了中心那颗长满荆棘的太阳上,一根根倒刺肆无忌惮地穿过祥云,甚是阴森,而那太阳里面,则有着一环又一环,足足有上千个凹进去的方块。
莫青宇甚是疑惑,之前他还未仔细看过这金顶,原来这金顶上还有此等别有洞天。这时,从他左侧传来陆景山兴奋的声音:“太好了,莫兄,我就知道你我这缘分,还未尽啊!”
莫青宇被陆景山突如其来的一言,给吓了一跳,他一脸蒙圈的看向陆景山,你在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白滁侧头,粲然一笑道:“莫小友,哎呀,老夫又口误了。”
这一言,惹得莫青宇与红俏一顿尴尬,接着白滁又说道:“山儿不日前便打算前往长安,不念莫公子也赴长安,亦可顺道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