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倒真是顾念同乡之情。”
赵政目光闪烁,逮着一个国家栋梁。
“那是!”方明镜不以为耻反以为傲:“赵兄是不知啊,这位程大人,极欣赏我,临末了,还三番四次请人下帖子,邀我去程府赏月,这一次春闱,在下定要上榜,才不负程大人厚望。”
听方明镜那春风得意的口气,程敏对他极为欣赏,也是,堂堂淮州府的状元,未来的成就不会差。
赵政假装无意的问着:“为何不去找甘尚书?甘尚书是今次科举的主考官,也是江淮人士。”
“我又如何不想?只是甘尚书为人清廉,虽然看中同乡,但爱惜羽毛,自从当今圣上定下了主考官人选,就封门闭户,我等苦于拜访无门。”
方明镜又笑了笑,眨了眨眼,低声道:“不过无碍,他日若入朝为官,程大人必然为我引见。”
“年前我去程府时,向程大人乞文,程大人行书,有春秋书圣兰希之遗风,若是书写邮票,只怕也是宝贝,现在我还藏着。”
“细说,细说。”赵政来了兴趣,雅贿嘛,听说过。
乞文也是现在人情来往的一种方式。
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若是连水都不带着,就显得不太够意思了。
要风雅一点,要隐晦一点,因而,这乞文就应运而生。
无非是说,程公啊,听说你书法好,在下朝思暮想,想求一幅字,贴在床头日夜学习。
于是程公就写下一幅字。
而乞文者,则会送上酬金。
“三十两。”方明镜感叹道:“程大人是真君子。”
怎么才三十两啊?
赵政听罢,心中遗憾,要是三千两,不仅能抄了程敏的家,还能大赚一笔。
可这三十两,就属于普通的往来了。
别说是程敏,就算是在书法上有些造诣的人,字画都能卖上三十两。
如果有修为在身,甚至可以在字画中注入气劲,像是孔叔夜所书文章,就能用作护身只用,更是价比千金。
只能说程敏是真的看中方明镜,像是自家子侄一样。
不过未必不是一个突破口。
赵政与方明镜喝了几杯,便和一群士子们,一同讨论起春闱。
酒过三巡,大家都玩的很嗨。
春闱就在几日后,自然是最重要的,举人们互相探讨。
这也是一种准备春闱的方式,闭门造车可行不通,学识这东西,得互通有无,才能查漏补缺。
赵政很快就成了众人中心。
有意无意道出了一些考题。
这题,得泄。
乡党要除,家也得抄。
不止是程敏,还有甘惟澧。
这两人家里,其实都藏有金银,赵政完全可以用贪墨内帑,来杀人。
甚至叛乱的时候,也可以趁着混乱,直接杀了。
但这样就死的太轻松了,这些朝廷蛀虫,活着没创造多少价值,死的时候总得创造出价值。
赵政想要这些人死的更有意义一点,一次性解决朝中独大的江淮士人。
大乾要统治天下人,而不是江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