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小太监来到练武场,远远便看到皇上赵权手持木剑正与一名侍卫对战,二人也不敢打扰,站在一边静静等候。
擂台之上。
赵权与那侍卫连连过招,两人招式凶猛,一时间不分伯仲。突然,侍卫一招出奇,木剑直刺赵权胸口,只要脚步跟上,赵权便败;可就在这时,侍卫步伐慢了半分,木剑未能刺中,赵权甩手挥剑,两把木剑相撞,顿时震碎,只剩尖刺剑身,赵权猛然上前跃了一步,手中的破木剑狠狠插入那侍卫胸口,强大的力量将侍卫推倒在地。
赵权顺势半蹲,手中紧握着刺入侍卫胸口木剑的剑柄,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对方,冷冷说道:“你是不敢还是认为朕会赏你?站在这擂台之上,你与朕便是对手,既然是对手就要用尽全力;朕最不能容忍身边有两种人,一种是无能之辈,另一种是搪塞之人。抬下去。”
两名侍卫听令,跑上台,架着那侍卫离开。
郭玉、王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二人并非蠢笨之人,自然明白皇上话语之意,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连忙朝着擂台走去,齐齐跪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赵权在太监们的伺候下脱掉了外衫,接过太监递上来的手帕,擦着手在擂台边坐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二人,淡淡说道:“抬头说话。”
二人跪在地上,将头抬起来仰望着赵权。
“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们跪着吗?”赵权淡淡问道。
“微臣失职。”王储回道。
赵权脸色瞬间大变,愤怒的将手帕摔在王储脸上,冷冷道:“你当然失职!身为禁军统领,掌管八十万禁军,保护皇城安全,却让那贼人的火药在皇宫内爆炸,你便是这样保护朕?是不是哪天要朕亲自在这皇宫之内提刀杀贼啊?”
“微臣罪该万死。”
“哼……万死,你脖子上就那一颗脑袋。”赵权冷笑一声,扭头撇了一眼郭玉,喊道:“郭玉。”
“微臣在。”
“国库的银子失窃多久了?”
“已经一年多了。”
“朕告诉你,是一年零七天。”赵权淡淡说道。
“微臣失职,微臣……”
“你那些废话就不用跟朕说了。”
赵权冷冷打断,撇了一眼脑袋压低的郭玉,继续说道:“朕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追回失窃的银子,抓住释放孔明灯的贼人;若两件有其一未办到,你们二人也不用来见朕了,直接把自己的牌位放在自家祠堂供着吧!”
“是。”
“是。”
“退下吧!”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郭玉、王储行礼退下。
二人走出练武场,朝着宫门外走去,王储扭头望了身旁的郭玉一眼,边走边问道:“郭总捕头,你对昨晚的孔明灯一事如何看?”
“王统领,六扇门尚未介入此案,对于案情了解不详,我也不能凭空推断。”郭玉微微一笑,老谋深算般的回道。
素来,禁军保护皇城安全,六扇门负责办案,孔明灯一案已发,禁军保护不力理应受处,将此案移交六扇门;可皇上今日传唤,意思再明显不过,令两人协同办案,至于主次并未多说。
王储心中希望孔明灯一案由自己亲自解决,如此也能将功折罪,只是不知这郭玉如何想法,他已被国库失窃案弄的头疼,还打算将此案揽上身?王储懒得多想,回道:“郭总捕头,你我皆为皇上办事,如今两案并一,你我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案的细节,我也不瞒你,因为我总觉得此事怪异。”
“怪异?王统领觉得哪里怪异?”郭玉好奇的问道。
“火药量。”
王储回了句,详细解释道:“昨夜发现孔明灯时,我便觉得不对劲,命手下射下孔明灯,之后又检查过一些落地的孔明爆炸的情况,发现每个孔明灯内的火药极少;纵然在身边爆炸也顶多将人炸伤,伤势也不会太重,更加不可能将人炸死;所以,我实在想不通那些贼人费尽心思闹如此大的动静到底为何,郭总捕头是断案行家,恳请赐教。”
“不敢当。”
郭玉摆手谦虚的回了句,不由思考起王储这番话,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以王储之言,此事确实怪异,孔明灯内的炸药极少,那便炸不死人,而且孔明灯释放之后无法准确目标,唯一的目标便是皇宫,可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炸伤一人,这到底是为何?
难不成贼人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挑衅朝廷威严?
绝不可能。
郭玉想了一路,到了宫门口也没推测出贼人的目的,两人即将分开,才缓缓开口道:“王统领,此事确实怪异,依我之见,恐怕贼人还另有打算。”
“这正是我最担心之处。”
王储皱着浓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些贼人释放孔明灯的地点已经找到,然而贼人已逃之夭夭,除了在城中搜寻,便是追查火药来源。”
“王统领很有办案天赋嘛!”
郭玉笑着称赞,没想到王储竟心细如此。
“郭总捕头谬赞了,断案,我哪里比得上六扇门,此案我先派人调查,若到时遇上困境,还望郭总捕头相助。”王储态度谦和的说道。
“六扇门职责所在。”
“告辞。”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