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金灿灿的黄金堆满了小小的箱子,少说也得几十两,对于达官显贵来说,这点黄金算不上什么;然而,老人生活清贫、食不果腹,他哪来的这些黄金?三人都心中不解,陈十六摸着嘴唇,嘀咕道:“这老头有毛病,守着这么钱财过的这么清贫?”
沈爻没搭理他,将目光从黄金上收回,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环视着这间密室。
“沈先生。”
温斌见沈爻打量许久、始终一言不发,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老人到底什么来头?”
“灵狐村的村民啊!这还是温大人告诉我的啊!”沈爻一本正经的回道。
“我……不是。”
温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沈爻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简直欲哭无泪;沈爻撇了一眼,见温斌哭笑不得的模样,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问这话的意思,只可惜,我也不知道这老人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不过,有一点我知道。”
“什么?”
“住在这间密室的人应该是老人的两个儿子。”
“老人的两个儿子?他俩儿子不是在外地做生意吗?”温斌诧异的问道。
“密室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两套,被褥、茶杯、碗筷;柜子里的衣服是男性款式,用料颜色都偏向年轻化,不是老人之物,而老人膝下有两个儿子,一年来又毫无消息,正好符合这点;至于他们为何撒谎、有什么目的便不清楚了。”沈爻缓缓解释道。
“沈先生,你认为他们三父子是否与灵狐村的命案有关?狐仙为祸是不是他们编造?”温斌口如炮弹般的连问了两个问题,似乎察觉到其中有些矛盾,摇头说道:“也不对,若是狐仙为祸是他们传出来,那老人怎么与其他死者的死状一致?又是谁杀了老人?”
“温大人,我并非神仙,做不到能掐会算。”沈爻苦笑着回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命人将密室里的东西全部带出去,看其中是否存在线索。”沈爻想了想,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
温斌点了点头,三人爬出密室;一出密室,温斌便派官兵将密室里的物件带回营帐,确保万无漏一。过了没多久,密室里的物件已全部被拿出带到营帐,沈爻、陈十六、温斌三人仔细翻查,物件绝大多数都是生活用品,其中衣服中数件出现严重磨损迹象,衣服的主人到底做什么将衣服磨成这样?
沈爻若有所思,脑海中浮现各种可能性,一时间也无法确定;猛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众多堆积物件中的一个小型的铁锹,扒拉出来,出神的打量着手中的铁锹。
“先生,你都打量了许久了,这铁锹有什么问题吗?”陈十六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无意间发现沈爻一个动作保持了许久,揉着脖子不解的问道。
“温大人,这附近可有金矿?”沈爻问道。
“金矿?”
温斌放下手中的物件,摇了摇头,回道:“从未听闻,沈先生为何这么问?”
“我也是推测。”
沈爻淡淡的回了一句,详细解释道:“这小型的铁锹乃是采矿之物,这衣服、鞋子的磨损比较严重,比较符合开采会出现的情况;另外,我记得灵狐村的村民说过灵狐村为何信奉狐仙,缘由是胡山的爷爷被狐仙所救,还赐予财物,或许胡山的爷爷在说谎,他遇见的并非狐仙,而是发现了……金矿。”
“发现了金矿?那他为什么要说谎?还特意编制出狐仙?”温斌不解的问道。
沈爻反问道:“若是他想独吞金矿呢?”
“独吞?”
温斌重复了一句,顺着沈爻的提示继续说道:“那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事,他不仅要让人觉得自己发家不奇怪,还要瞒着乡亲去山中挖金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编造一个诡异、离奇的故事,同时给乡亲们一些甜头,如此一来,他就能掩饰财物的真正由来,也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挖金子。”
“不错。”
沈爻赞同的点点头。
“可此事被老人胡奎知道,胡奎与胡山的爷爷一样贪婪,也想独吞金矿;于是,他借着胡山爷爷编造的狐仙故事继续编下去,只是情节背道而驰了;而后,他负责留在村中监视,他俩儿子进山挖金子。”温斌继续顺着思路往下理,待他刚讲完,却察觉有些不通,不解的问道:“那胡奎是如何得知金矿一事?而胡山家守着金矿为何还没落?难道胡山的爷爷并没将金矿的事情告诉子孙?这不符合常理;还有,狐仙的故事若是假的,灵狐村的村民以及官兵是被胡奎父子所杀说得通,那胡奎又是被谁所杀?还是设计成狐仙杀人?若是杀死胡奎的凶手是得知秘密的其他人,那这凶手为何不拿走密室的金子?”
“他俩儿子呢?”陈十六仔细听完,插嘴反问道。
“分账不均,这也说得过去。”温斌点了点头,勉强赞同道。
“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