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哎呦!”
县令被踹了个倒翻滚,一屁股蹲在地上,四脚朝天。
还未起身,紫桃身上放出数条桃花藤,将其四肢绑得结结实实。
“嘿嘿,早知你不安好心!”
“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紫桃飞起一脚,从背后踹在县令的肩膀上。
可怜堂堂七品县令被踹得连翻跟头,官帽飞出一丈远,满身泥尘,灰头土脸,狼狈极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
“饶命!饶命!”
噗!
趁二女分心,县令忽地身躯一拱,屁股一撅,放了个屁!
随后,一股奇异黄烟从屁股后散出,弥漫了整个屋子。
此时再看,地上哪有什么县令大人,被桃花藤绑着的分明是一只褐黄色皮毛的黄鼠狼,尖嘴圆耳,长尾如绳,双眼冒绿光。
那黄鼠狼化为原形,正好挣脱桃花藤的束缚,借着黄烟的掩护一跃而起,从窗户缝逃了出去。
红桃和紫桃被黄烟一熏,只觉头晕眼花,六感皆无,像喝醉了酒。
还好她们定力够,心念一沉,神魂清醒,跌跌撞撞从屋中冲出,离开了黄烟覆盖的范围,才渐渐缓过神。
“好臭!”
那黄烟之中飘散着一股臭气,极为难闻。
二人差点呕吐出来,急忙捂住口鼻。
“原来这县令是一只黄鼠精,好狡猾!”
“快追,不能让他继续为祸!”
红桃拔出长剑,脚下轻轻一踏便飞上屋顶,顺着那股黄鼠狼的臭味,往前追去。
紫桃也迅速跟上。
她们刚才太大意了,以为县令只是个好色之徒,不料竟是妖精,没有防备。
唉,这世道,连妖怪都混进官场,当了个七品县令,还娶了七房妻妾,快快活活过日子。
真是魔幻啊!
……
县衙以北,隔着一条街,便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院。
那黄鼠精一路奔逃,逃去府院之内。
“师父救命!”
“师父救命!”
黄鼠精一边逃,一边叫喊,害怕极了。
他知道那两个女子是厉害的修仙者,又有法宝在身,莫说一个他,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唯有来找师父靠山,帮他对付。
“喊什么!”
府院堂屋中,走出一个身穿锦衣,满脸黄须的老者,腰间系着一条金丝带,上面挂着一灰黑色的布袋子,十分怪异。
“徒儿,你一堂堂县令,怎让人逼得现了原形!”
“怎么回事?”
老者皱眉道。
黄鼠精赶紧化作人形,跪在面前,着急忙慌地将自己所遇之事说了一遍,说他碰上两个修行者,欲以迷药害之,却反被人家识破,差点丢命。
听完,老者连连冷笑,“真是废物!下毒都对付不了两个小丫头!”
“看为师收了她们!”
话刚说完,屋顶上已落下一红一紫两道倩影,怒气冲冲,来者不善。
正是红桃和紫桃。
“姐姐,这黄鼠精似乎还有靠山!”
“哼,也是个黄鼠精罢了,正好一窝端!”
红桃和紫桃追着黄鼠精,一路追到这府院中,发现黄鼠精背后还有一个老黄鼠精,便是那腰悬布袋,满脸黄须的老者。
“二位姑娘,有话好说!”
老黄鼠精并未动手,反而拱手行礼,一副儒雅模样。
难道是准备先嘴炮一番?
“老朽看二位也是妖精,为何同类相残,苦苦相逼呢!”
这老黄鼠精的道行果然高,一眼瞧出了红桃和紫桃的本相,知道她们不是普通修仙者,而是妖修。
既是妖修,自然也算妖精。
“屁话!我和姐姐修的是正统仙道,与尔等妖魔之物岂可相提并论!”
“道不同不相为谋,受死吧!”
说着,紫桃飞身而下,身上陡然生出数十条桃花藤,向老黄鼠精抽去,其力足有千钧,将院中一些石桌石凳抽得满地乱滚,多出好几条沟壑。
红桃紧跟而下,拔剑落斩,施展出昆仑剑法,更是咄咄逼人。
她们打定主意,要灭掉两个黄鼠精,为民除害。
“呔!”
那老黄鼠精知道不好斗二人,惊得连连后退,手掌捏着腰间的布口袋,嘴唇微微颤动,似是在念什么口诀。
“开!”
随后猛地一喝,将那布口袋扔出。
布口袋陡然膨胀,铺展,化作一块黑云般的大布,瞬间遮盖下来,将红桃和紫桃齐齐罩在其中,难以挣脱。
转眼,黑布再次收缩,包裹,又化为那精巧奇异的布口袋,落在老黄鼠精手中。
布袋鼓胀,明显多了东西。
“哈哈……”
“两个无知小妖,敢在老朽面前卖弄,自寻死路!”
老黄鼠精放声大笑,得意洋洋。
他这空空袋乃是正儿八经的法宝,能困人妖鬼怪,厉害得很!
“师父,该如何处置她们?”
小黄鼠精松口气,问道。
老黄鼠精目露精光,嘿嘿一笑,道:“明日是黑煞洞主的寿诞,我要前去为洞主拜寿,正愁没有拿得出手的寿礼呢!”
“这两个小妖修炼仙道,造化非同一般,赠给洞主定是份大礼!”
“呵呵,天助我也!”
布袋中。
红桃和紫桃被暗算,收入法宝,自是恼怒万分。
这老黄鼠精的布口袋类似如意葫芦,能收人,能困物,但远及不上如意葫芦的厉害。
毕竟一件是后天法宝,一件是先天法宝。
可惜她们太大意,吃了被先手的亏。
“可恶!”
紫桃气得小脸通红,立即取下腰间的如意葫芦,便要放出旋风,弄破这布口袋,脱身出去与黄鼠狼大战三百回合。
红桃却冷静得多,抬手制止,道:“妹妹先别慌,听这老妖精说,要去黑煞洞给黑煞洞主拜寿,咱正好借机混进去与主人会合,灭了这群妖魔!”
“何必急在一时呢!”
紫桃一听,是这道理,直夸姐姐聪明,便收了如意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