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辙的产业布局带来的影响,显然不止他亲自操作的那么一点。国内其他有识之士,看到了顾辙的布局,也会形成集群效应、上赶着向优质供应链靠拢,形成产业集群。
就在顾辙的“方舟湾跨海大桥产业园”成型后不久,校友段老板也在附近开厂搞了OV手机(当然一开始并不是智能机,因为安卓系统还没被写出来),
大江也来这儿搞了无人机产业园,以求最快获取最新最好的蓄电池专利的技术支持。
后来还有吉利来这儿搞了电动车产业园——当然,吉利汽车历史上本来就在那些年里、从李老板的老家临海,迁来了省城方舟市,现在无非是稍微换了个产业园区位。一开始也不完全搞电动车,也是连着汽油车、混动车产业园一起搞。
连原本07年从金山离职后、歇了几年才会重出江湖的雷老板,也提前看准了时机, 08年底就跑到明州、跟顾辙接洽了一番。
顾辙也非常大度, 08年底的他,已经比05年时又翻了几十倍,成为了身家数百亿人民币的巨头,比雷老板当时的身价还高了一位数,大约是雷老板的五六倍。
(雷老板创立小米之前,账上只是躺了十亿美元的现钱,没有别的事业)。
顾辙表示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意进入消费电子领域,一辈子不碰消费者业务,因为他不想要维护在公众中的形象和人设,他要活得绝对自在自我。
得知顾辙没有这方面野心后,雷老板才答应让顾辙入大股、成立一家新的消费电子公司。但入的只是AB股中的B股,投票权极低。这样才能确保顾辙就算拿走主要的股份和利润,也不能控制公司经营。
换句话说,顾辙成了小米的头号无投票权大股东,小米和天元科技的关系,就像是天元光学跟天元科技的关系一样。
小米用出让利益换取高速成长、优先最快速得到天元科技的很多核心黑科技使用权、技术支持配套。顾辙在小米当中占据了60%的利益,雷老板占31%, 剩下是其他核心管理层和必要的资源型投资人的, 占股完全按照出资比例, 首期注册资本100亿人民币。
此后数年,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顾辙的事业也随着科技进步滚滚向前。本该从米国那边掀起的移动电子时代大幕,如今变成了华夏和米国齐头并进、米国甚至还稍稍晚了半拍才开始追。
因为石墨烯和其他的电离膜沉积法增材工艺科技大放异彩,全球各国都不得不越来越正视顾辙的科技贡献。
最终,在2013年年底,距离顾辙最初搞出石墨烯科学发现后大约八年半,他总算是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拿了比安德烈海姆多得多的成果,却还比安德烈海姆多等了两年半时间差,才拿到这一切,只因为他是黄皮肤的。
2013年的华夏和西方的关系还不错,而且当时世界的矛盾点在别的方向,刚好要拉拢东方世界,这一切也还顺理成章,再晚就难了。
拿到诺奖后,顾辙在深耕了八年石墨烯之余,终于渐渐把科技树爬到了“用单层原子/分子厚度的二维平面材料,配合化学沉积法制造芯片”这一领域。
顾辙毫无疑问选用了他前世淫浸多年的二维二硫化钼技术。
具体的操作, 其实也跟之前说的“打印电离沉积膜、配合粉末冶金烧结”搞3D打印钛合金差不多。
这一次是需要用光刻/蚀刻设备先打印刻出沉积二硫化钼的特殊电离沉积膜材料。然后有了吸附二硫化钼游离颗粒的膜,才能吸引二硫化钼沉积出一层层分子的厚度, 最后增材加工成芯片。
这种技术并不能完全摆脱对光刻机的依赖,只是原本的旧科技要用光刻机直接来刻芯片本身、而现在是用光刻机来刻沉积芯片的膜。
这种区别,就好比机加工领域,直接拿机床切削加工零件,和先用机床切削加工模具、再用模具去塑造挤压零件差不多。
前者每一个零件都要切一遍,后者切出模具后可以反复用。
化学沉积法造芯片也是这样,你一开始的沉积膜还是需要5纳米3纳米那种高精度光刻机来刻的,但沉积膜刻好了之后可以反复用,随着工艺进步,一次膜可以反复沉积几十几百甚至更多片芯片。
所以,这虽然不能完全绕过光刻机,却可以打打降低对光刻机的依赖频次。原本刻一次生产一片芯片,现在刻一次可以生产几百片芯片。
如果光刻机有被制裁断供的风险,还可以抢着偷偷租一个先赶工刻上几千几万个模具囤着。后续再拿库存的模具慢慢沉积生产芯片。
当时国际贸易形势还没恶化,全球化也还氛围不错。顾辙的新科技虽然引起震动,但也没有引发对抗。
顾辙2014年拿出来的第一代二硫化钼芯片,其实也才5纳米左右的工艺,比后世2020年代的二硫化钼芯片差远了。
顾辙还有更好的工艺,但他不急于拿出来。一来是还需要研发时间,二来是他深知有些底牌彻底拿出来后、竞争对手就没那么恐惧了。
有些时候,模糊的“我现在虽然还不如你,但未来肯定要干掉你”的预期,才是最让人惊慌失措的,如果刀子已经砍到头上,对方反而会脑子一热心一横跟你干到底。
所以,顾辙的新技术拿出来后,还是立刻引起了轰动,湾积电和三星的股价都因此短暂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