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天李牧将军的弟子要上司马大哥论剑。”
“听说了,你们觉得他们谁会赢?”
“我虽然不懂剑,但司马大哥可是能打我们十几个人呢,你们又不是没听说,前段时间传来的消息,谁赢不是一目了然吗?”
“李牧将军可是赵国第一高手,教出来的弟子能弱?我到认为司马大哥要小心了。”
“对对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公子堰的习性,就他那样的人能那么厉害?我看八成是给他面子,才故意输的。”
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也到了军营换岗的时候,一处人群中响起一阵讨论声,昨夜司马尚给安阳下的战书早已传开。
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刚来边疆不到半年的新兵说的,他之前是给公子堰当护卫的,因为一件小事惹到了郭开,所以被换到了这来“受苦”。
他的话说完好久周围几人都被吓住了,私下谈论王室之人可是重罪,许久都没人敢回话,而那新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慌乱,他不想再被处罚。
幸好一个队长模样的老兵替他解了围:
“够了,谈论将军与公子殿下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此事若是传出去,都得掉脑袋!好好站岗!都不准说出去,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死!”
“是!”
其他几名士兵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得出来队长是在给新兵开解,没多说什么,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新兵看了一眼队长,眼中有些感激,他向着队长抱拳道:“多谢,王队长。”
王队长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这几个都是老战友了,不会出卖你的,但你要小心啊,军营里面王上的耳目也不少。”
“多谢队长指点。”
“好了,回去站岗吧。”
。。。。。。
中午,吃完午饭的士兵们齐聚,一团又一团的士卒围坐着,中间特意留出空地,组成了个临时演武场。
士卒之间相互交谈着,时不时发出愉快的大笑声,这种欢乐在军营中是很少见的。
这种演练很少见,不少士兵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着,能看个大概,凑个热闹就不错了,好几万士兵,位置有限,有的是人没位置。
当然其中也有较真的人,相互分析起输赢,意见不合者挣得面红耳赤,喋喋不休,就差起来干一仗了。
有人还特意开了个赌盘,压输赢,赌一把,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赚点小钱。
当然买司马尚的人居大多数,原因无他,司马尚实力很强,在军营中地位也不小,李牧走的这些日子,他也指挥过不少抵御匈奴的战争,效果很不错。
所以在这些兵卒中,司马尚也算的上有了一批粉丝。
没等多久,他们口中的两位主角分别从两侧登场,两人口中拿着各自的佩剑,走到占地中央,看着对方。
“来了,来了,司马大哥还是那么帅。”
“这就是李牧将军的弟子?这么小?够十二岁了吗?规定不是说未满十二不能上战场吗?”
“听说这安阳实力不弱,普通人自然比不了,但怎么感觉他有些俊美?”
“对,他长的的确有些秀气,感觉像个姑娘家家的,没有一点男子气魄。”
“应该是还小的缘故,面对我们这么多人居然不慌,倒是勇气可嘉。”
随着两人的上场,周围的气氛来到了顶点,交谈声也越来越大,其中几位有些看不起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安阳。
安阳揉了揉耳朵,不得不说,还是不习惯这吼叫声,振的耳膜生疼。
待声音逐渐平静下去,司马尚抱拳笑道:
“安阳小兄弟,我们传统功法,点到为止,可好?”
正合我意!
安阳一挑眉,心中一喜,不要暴露实力?岂不是好事?虽然昨日李牧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保险一点终究是好事:
“好说,好说,我们点到为止,还请司马尚将军手下留情。”
但,很快,站在高台的李牧大声打破了安阳的幻想:
“不可!阳儿,你放心用全力便好,虽说只是比武,但也要有比武的样子,全力出手,一切有老夫在。”
师父你又害我~
安阳摇摇头,李牧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