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也不近。
“门呢？”
乔嫣然停下脚步，问了一声。
“锁了。”
王璟几步跟了上去。
乔嫣然伸手摸了摸他圆润的脑袋——上次乔嫣然说他头发像苞米须子，王璟回头就把头发给剃了。
现在是个小光头了。
乔嫣然现在可喜欢盘他的脑袋了，她望着王璟新长出来的头发茬，硬硬的，心中有个鬼畜的想法：头发这么硬，用来刷球鞋一定很不错。
小鱼丸：【……你这个鬼魔。】
乔嫣然支着下巴，心里面有点疑惑，【你说，他之前的头发那么柔顺，那些细软，现在发质怎么就这么硬了呢？】
【emm……可能是头发还短的原因？长点就好了。】小鱼丸想了想，很认真地开口道。
目前也就这么一个解释了。
“到了，就是这里。”
那中年汉子开口说了一声。
乔嫣然回过神来，也没有继续想王璟头发的事情，将全幅注意力，移到了地里面。
眼前是一片足有两三百平的荒地。
盖四合院的话，这面积也不算大，街坊领居家的四合院，基本都是三百平方起。
地里面长了不少荒草，四边的地基正在施工中。
这周围横七竖八长了不少树，都长得极高，将太阳都遮住了，这么大热天过来，倒是挺凉快的。
乔嫣然在这转悠了一圈，越看这地方越是感觉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王小峰别墅背面吗？
“就在这了，我们家不是要盖房子么？这树在这里，也太碍事了，我这不是打算刨了么？
没想到树根下面都是这，老王你快过来看看。”
那汉子正站在一个巨坑旁。
树大根也深，当时刨这树的时候，还挺费劲的。
乔嫣然也凑了过去，发现树坑下面都是血红色密密麻麻，如网一般的植物，还结了不少鹌鹑蛋大小的果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散发开来。
“这也不知道是啥。”汉子用手中的铁锹，弄了几个鹌鹑蛋大小的红果子，扔到了地面上。
乔嫣然见多识广，但一时半会也没认出来，她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圈，找了个小棍，捅了捅。
这果子还挺有弹性的，跟塑料球的一样，这里面包了一包鲜亮如血一般的液体。
乔嫣然手上用了些力道，直接将这小果子给戳破了，液体流淌下来，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她挨得近，被这一股味道呛得上头，下意识离远了一些，捂住了口鼻。
“不要乱动。”
王父看到她的动作，面上很是严肃，挥手让乔嫣然走远了一些。
“这到底是些个啥？我感觉这怎么跟血一样？还有一股血腥气，怪邪性的。”汉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在这上面建房子，没什么影响吧？”
“现在还不好说。”
王父摇了摇头，在这地基附近溜溜达达逛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天向，“等晚上再看看。”
“姐姐，这里长蘑菇了。”王璟站在一棵树下面，朝乔嫣然喊了一声。
长蘑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在农村，只要有潮湿的地方，就会长菌类。
乔嫣然走过去看了一眼。
树下面长了不少白色尖头的菌类，有的已经一指多高了，通体发黑，有些发烂了。
“这是鬼伞，没什么稀奇的，哪都是这玩意。”
乔嫣然开口道。
这种菌类，也叫鬼盖，生长速度非常快，长大之后就会快速发黑自融，漆黑如墨汁。
“这长得挺多，挺旺盛的。”
王璟指了指旁边的几棵树下，开口道：“其他树下，长得就很少。”
乔嫣然转悠了一圈，发现还真是，其他树下，顶多也就十来八株的，这棵树下就多了。
密密麻麻的一层，长得格外茂盛，格外大。
乔嫣然嗯了一声，她倒是很想往下刨一刨，看看这树下倒是有什么，才让这鬼伞菌生长的如此旺盛。
她这么想着，将王父叫了过来。
“把这里刨开。”
王父指挥道。
汉子吭哧吭哧往下刨了一会，刨出来的土都是黑褐色的，很湿润肥沃；而其他地方的泥土，都是黄色的，还是干燥结块的。
乔嫣然盯着挖出来的黑土，说了一句，“黑土最为肥沃了，含有腐殖质，是动植物的残骸长期堆积腐烂而成的。”
这么挖下去，越来越臭了。
“这下面到底埋什么了？怎么这么臭，这么难闻？”汉子一边刨地，一边吐槽道。
然而，他挖了半天，只挖了一米来深，也没挖出个子丑寅卯来，还热了一身的汗。
“要不，下午再挖吧，我召集一下人手，就我一个人挖，效率太慢了。”汉子将锄头扔到一边，累的喘粗气。
他原本就想将这几棵树给挖掉，好建房子，这么多树，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行，先回去吃饭吧。”
王父说着，目光在四处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乔嫣然的身影。
乔嫣然嫌这里味道大，再加上对方也不是求她办事的，对这事也没太放在心上，早带着王璟回去了。
只留王父在这里晒暖暖，当监工了。
王父脚一溜，一进门就看到乔嫣然和王璟两人，正吹着空调，一人抱着半个西瓜，用勺挖着吃呢。
这小日子，倒是过的挺惬意的。
“西瓜籽呢？”
王璟吃地细致，抬头看乔嫣然的吃相，问了一声。
乔嫣然嗨了一声，直接挖了一大块放到嘴里，满不在乎道：“咽了，吐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