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雄气的踹飞了身后的椅子,烦躁的走来走去,不断思索着怎样才能让世界树把本源之力给他。
人都是有贪欲的,在被引诱的时候,贪欲会被无穷的放大。
末世前的杨安雄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教授,在首都的一所学校做研究。按理说他的人生已经非常成功,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波人。
但是野心勃勃的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更进一步,拥有更大的实验室,更高的名誉,更多的勋章。
不出意外,他的野心永远也不会实现,但是造化弄人……末世改变了一切。
在末世降临之前,他踏上了北极科考船,正是这趟科考之旅,改变了他的命运。
科考船非常顺利的到达了北极,他们按部就班的展开科研试验,只是杨安雄注意到,许多大船停靠在科考站附近,似乎在进行什么活动,心思缜密的他默默的关注着这些大船。
让人失望的是,这些大船从来没有动过,只是停靠在中。时间一天天过去,为期三个月的科研马上就要结束,杨安雄失望的不再观察那些大船。
变故是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上,狂风大作,一场巨大的暴风雪降临,他们离开的计划被打破,被迫在这里逗留。
科考船屹立在漫天风雪中,巨大的船锚沉入水底,稳固着船身。
摇摇晃晃中,杨安雄躺在床上慢慢的筹划着自己以后的发展:要再发几篇顶端文章,院士评选也要开始,他要走动关系争取院士的头街……
就在他逐渐进入到梦乡的时候,一道悠久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中:“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成为举世闻名,载入史册的学者,但是作为交换,你需要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睡梦中的杨安雄毫不犹豫的答应,在答应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沉重,像是被万斤巨石碾压,变成一张薄薄的人饼,身体内部又在不断的发胀,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两股力量不断的拉扯,杨安雄痛苦的呻吟,只是,不管过么痛苦,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就好像一切是一场梦境。
疼痛持续了一晚上才停止,杨安雄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睁开眼睛后,他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他能感受到身体非常酸疼,酸疼中带着强大的生命力,因为衰老而功能降低的各种器官重新焕发出活力,强劲有力的工作着。
不是梦!
当杨安雄看到自己的手心有一个红色的印记,还闪烁了下光芒的时候,他意识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梦。
他似乎跟一个恶魔做了交易!
杨安雄缓缓站起来,来到浴室,定定的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人,面容还是那个面容,脸上的皱纹都没有变化,只是精气神变了许多,不像是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而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好!好!非常好!”杨安雄哈哈大笑,十分满意自己的改变,他的眼底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火焰。
他一定能实现自己的野望!
几天后,暴风雪停了,科考船立即返程,经过漫长旅程,他们终于回了国,在返程的这段时间中,杨安雄一直躲在卧室,和那个恶魔交流,他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信息。
也提前一步知道了世界即将大乱,末世要降临,在魔鬼的指导下,他做足了准备,不出意外,末世降临后,他拿出来的许多东西奠定了他的第一学者的地位。
要是一切都没有暴露的话,他做出的贡献会被载入史册。
只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在沉寂了许久的恶魔再次出现,告诉他有个S级的灵植世界树诞生,得到世界树的力量可以永生,还有一定几率掌控整个世界的时候,他心动了。
杨安雄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现在的状况,他想永生,他想回到年轻时候的模样,他想成为世界的主宰。
毫不犹豫的,他听从恶魔的吩咐,派人去把世界树抢了过来,即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
站在实验室的前面,杨安雄十分的烦躁,他没有想到计划卡在最后一步,他怎么也不能取出世界树最本源的力量。
来回踱步了几回,杨安雄冷冷的注视着世界树,嘴角忽然扬起恶毒笑容:“你也感受到了吧!那些动物都想救你出去。”
“它们铺天盖地的过来,却被不断的击杀。首都基地的防线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你猜猜那些灵兽要死多少才能到达实验室?”
“不用跟我装傻,我知道你有智慧,那些灵兽那么的爱护你,你忍心让它们死无全尸吗?”杨安雄的声音中带着哄骗:“只要你给我一丝本源之力,我立即让他们停止攻击。”
杨安雄知道世界树产生了指挥,他估摸着顶多有六七岁的样子,最是容易被哄骗的时候。
只是他不知道,世界树被姜芷瑛这只黑心的猫调教过,在世界树毫无保留把自己有什么能力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世界树的重要之处,耳提面命的叮嘱它不能把力量分出去。
说完后,杨安雄看到世界树的树枝剧烈的晃动,似乎在挣扎,他脸色一喜,继续哄骗世界树。
实验室的门被虚掩着,谭飞浑身冰冷的站在门外,自从那次A级的任务后,他就被提拔了,轮班守护着实验室的安危,今天正好轮到谭飞。
谭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听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后背上全是汗水,他的思绪很乱,他现在要怎么办?
兽潮的进攻是由于杨教授的贪欲造成的!想到万千人的性命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而丢掉,他就恨不得冲进去把他杀了!
理智让他按捺下了冲动!他知道,自己冲进去就是死!
他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戳破杨教授的面目!让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他是基地的罪人!
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着,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咬牙回到自己的岗位,等待着换班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