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作？”林森问道。
“所有的结晶包括以后你们产出的结晶都归我们，我们可以我试着帮忙把你们彻底掩藏起来，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功。”谢安泽沉声说，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直视着林森。
林森一下子傻了，没有想到谢安泽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他默默地问。
“原因你就不必知道了。”谢安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怎么样？答应吗？”
“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林森慢腾腾的说，眼眶中的幽火不断地跳跃，他安静地看着谢安泽，似乎在衡量他话的真实性。
谢安泽耐心地等待着他思考。
“可以，合作愉快。”良久后，林森骷髅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合作愉快。”谢安泽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
“你们醒了？”浸泡在湖水中的狐狸悠悠转醒，感受着身体的充盈感，眼眶中的幽火跳动了两下，愣愣地没有回过神。
它没死？
“你们都没有死！”林森蹲在湖泊边上，轻轻地说，他的小指不安地搓着，心里有些发愁，他该怎么说自己和谢安泽那群人合作了。
还没有等他想好，活泼清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醒了啊！”
回头一看，姜芷瑛，小白和舒文正站在他的后面，姜芷瑛正在好奇地看着浸泡在湖水中那堆骨头。
“你们能分清哪个是自己的骨头吗？难道就不会弄混吗？”姜芷瑛十分好奇。
狐狸：“……”
幽火剧烈的闪烁，谁能告诉它，为什么刚刚还在打生打死的对手会出现在它们空间中啊！
“这是怎么回事？”她猛地看向林森，从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骷髅脸上看到了的几分心虚。
“狐姐，是这样的……”林森清了清嗓子，镇定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站在他旁边的姜芷瑛好奇地看着林森，目光主要集中在他的喉咙上。
唔，都是一堆白骨了，它们到底是怎么发声的？好好奇？
“所以你就把他们全部都带到空间里了？”听完所有的狐狸幽幽地问。
看着林森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这不是要显示出我们的诚意嘛……”林森越说声音越小，气势非常弱小。
呼！
狐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它不断地深呼吸，作为唯一几个有脑子的兽，它不能乱，它要是乱了，就彻底没有主心骨。
哗啦啦！
数根骨头破水而出，在空中飞快地组成狐狸的轮廓，它慢慢地走到姜芷瑛的面前，仰头打量着她。
姜芷瑛蹲下和狐狸平视，她大着胆子轻轻抚摸了下狐狸的头骨，轻声说：“我们没有恶意，说了合作就不会撕毁协议。”
女孩的眸光清澈透亮，不含一丝杂质，眼神十分真挚。
原本想要质问的狐狸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它沉默地看着姜芷瑛，尾巴缓慢的扫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狐狸思考的小模样，姜芷瑛眼里的笑意更深，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动物超过人类，它们是那么的天真可爱，不像有些败类贪得无厌。
“而且，我们已经进入你们的空间，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姜芷瑛诚实地说。
摆动的尾巴一停，狐狸愤愤地看着她，果然还是一个狡诈的人类，刚刚她居然被迷惑了！
“哼，你们要是敢动坏心思，一定会付出代价。”狐狸放狠话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很厉害！”姜芷瑛笑意盈盈，语气却像是哄小孩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哄住了，狐狸一甩尾巴，重新回到了湖泊里，站在旁边的林森觉得有些梦幻，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搞定了？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以他对狐狸的了解，它是最不好说话的一个。
“你很厉害，居然能软化狐狸的态度。”林森看着姜芷瑛。
姜芷瑛笑笑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这是沾了她本身就是兽的光，而且她对动物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一般的小动物对她都非常有好感。
“走吧，看看谢哥查看得怎么样。”姜芷瑛伸了一个懒腰，她扫视了一眼这个空间，这里面的景色和外面的森林一模一样，一草一木的位置都相同，就好像是复制粘贴一般。
只是这个空间中始终萦绕着一个雾气，天空有些阴暗，隐隐发着幽蓝之色，而最蓝的还当属这个巨大的湖泊。
“你们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姜芷瑛轻声问舒文和小白。
“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靠近这里很舒服。”舒文摇摇头说，在湖泊边上，她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敏捷了许多。
“这里很好。”小白简短地说。
“看来都感受到了。”姜芷瑛轻笑，她转头问林森：“这个湖泊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啊？”林森迷茫地问：“发现什么？这个湖泊我们一般用来滋养灵魂，新生的小亡灵一般都会在里面浸泡浸泡。”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姜芷瑛又问了一句。
“没……没有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林森磕磕绊绊地问，不断打量着湖泊。
“等会再说。”姜芷瑛摇摇头，在心中叹气，果然是一群小傻子，最大的宝物在身边不知道怎么利用。
“走吧，等谢哥回来，正好我也饿了，去吃个饭。”
等谢安泽把空间逛了一圈回来后，就看到姜芷瑛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小零食逗弄那些新生的小亡灵，这只小亡灵身体还没有拼凑完整，两个前爪搭在她的腿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小零食。
“你不能吃……”姜芷瑛把小零食递到小亡灵的面前，小亡灵小心翼翼伸伸脖子，用鼻子拱了拱小零食，似乎在闻味道，然后满足的闪烁了两下幽火，白骨身体都兴奋地抖动了两下。
姜芷瑛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小亡灵，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身体，之前她最害怕鬼，亡灵这一类的生物，此时却一点都不害怕了，只是觉得有点心疼，这个小亡灵看体型还是一个小宝宝呢！
它还没有长大，没有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就死去。
“这片森林曾经起过一次大火，山火蔓延，几乎燃烧了半个月，林中的动物基本上都被烧死，所以这一片的亡灵会这么多。”
“原来是这样……”姜芷瑛眼中的怜惜更深，她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问为什么会在一群动物里混入一个人类。
“谢哥，你回来了？有发现什么吗？”抬眼，姜芷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谢安泽想，高兴的对他挥挥手。
谢安泽慢慢走过来，简言道：“有思绪。”
眼眶中的幽火倏地亮了亮，林森的语气有些急切：“谢先生，你找到办法了？”
谢安泽点点头，他坐在姜芷瑛面前，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这个空间没有主人，所以才会出现只要找到方法就能打开空间的状况。”